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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煙火氣的過年（第1頁）

小花放寒假了，離過年一個多月的時間，那個年代雖然貧苦，但過年的氛圍感比較濃。各家各戶都在提前為過年做準備。小孩子最喜歡過年，一年到頭，隻有過年才有新衣服穿，才有好多零食吃。

小花在幫爸爸鋸柴火，劈柴火，趁着天氣好，把爸爸從山上扛來的木頭，鋸成一段一段，小花幹得熱火朝天，汗水順着臉頰流下。用了一天鋸完，再用一天時間劈開成小塊，兩個妹妹幫忙堆徹，她用手抹了一把汗，看着牆角一堆一米高整齊擺放的柴火，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這時，爸爸喊小花吃飯。小花放下手中的工具，洗手後跑到飯桌前。爸爸去魚塘抓來了一籠活蹦亂跳的鯉魚，放進屋後的自己做的小池裡，養到過年吃，沒有土味。今天爸爸特地先煮了幾條，讓大家嘗嘗鮮，桌上擺着簡單的飯菜，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卻有着濃濃的幸福感。

吃完飯，小花和家人一起上街趕集。集市上熱鬧非凡，有一部分人推着二八大杠穿梭在集市，忙着采購年貨。小花看到了許多漂亮的窗花和對聯，她興奮地跑過去挑選。最後，她選了一副對聯，爸爸選了副年畫，準備挂在家裡，增添喜慶的氣氛。

爸爸帶小花來到供銷社，供銷社已改制了，但大家還是愛去那買東西。小花的軍綠色的解放鞋洗得沒顔色了，腳拇指都跑出來，給妹妹們買了兩雙解放鞋，給小花奢侈地買了雙帶紅邊的回力鞋，獎勵給她努力學習，上初中了，大家都在穿回力鞋。小花開心地試穿着新鞋，在地上跺了幾下，感覺很舒服。她心裡美滋滋的，小心翼翼地把鞋子放回袋子裡。

接着，他們又逛了一會兒，買了一些花生和瓜子，小花順手抓了一把放口袋。爸爸帶她們去小梅做衣服的裁縫店，去做新衣服，順便去看一看她。小梅的弟弟妹妹上學後，小梅就去做衣服店當學徒，還别說小梅手很巧，比同時去的學徒優秀，師傅很器重她。

小梅看到小花來開心的手舞足蹈，她爸爸都沒來看過她。小花偷偷的把花生放進小梅口袋，看到小梅高了，又漂亮了，小花心想她在這應該過得還不錯。小梅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回家。

爸爸帶着她們走進這家裁縫店，為她們三人每人定制了一件新衣服，并且也為媽媽做了一套，一共四套。這些衣服都采用了相同的款式和顔色的布料，看起來整齊而又協調。

“這樣，如果媽媽覺得衣服小了，可以給小花穿；等小花覺得衣服小後，她的衣服又能拿給妹妹穿。這樣一套衣服就可以讓我們全家人都能穿上很長時間啦！”小花高興地說着，并挑選了一束鮮豔的紅色頭花作為禮物送給媽媽。

當他們走出裁縫店時，夜幕已經悄然降臨，天空呈現出一片深邃的藍色。街道兩旁的路燈散發着昏黃的光芒，照亮了他們回家的路。爸爸拉起小花和妹妹的手，媽媽則微笑着跟在後面，一家人溫馨的身影漸行漸遠。

小梅把他們送到門口，用手比劃叮囑小花要好好學習。小花想擁抱一下小梅，小梅轉身離開，眼睛含着淚。小花知道小梅其實也很想讀書的，那時已有了聾啞學校，家裡條件不允許。

在回家的路上，小花的腦海中一直浮現着小梅的身影，她覺得小梅就像一顆璀璨的星星，閃耀着自己的光芒，能夠憑借自己的努力掙錢養活自己。

她也希望自己以後能像小梅一樣獨立。

走着走着，小花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走近一看，原來是同班同學大牛。

大牛背着一個大書包，正低着頭往前走。

小花快跑幾步追上去，拍了一下大牛的肩膀。

大牛吓了一跳，回頭看到是小花，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花，你也去趕集啦？”

“是啊，你買了啥好吃的？”小花好奇地看着大牛的書包。

大牛打開書包，拿出一包糖果遞給小花。

“給你吃，我媽剛給我買的。”

小花高興地接過糖果，說了聲謝謝，把糖果分給妹妹她們。

她和大牛一邊吃着糖果，一邊有說有笑地往家走去。

回家的路上，小花看到一群孩子在路邊放鞭炮，便跑過去和他們一起玩。鞭炮聲此起彼伏，孩子們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

小花和家人拎着滿滿的戰利品回家。買回來的年貨都放櫃子裡，大家先約定好的，過年時才拿出來。盡管生活并不富裕，但他們擁有彼此的陪伴和關愛，這比任何物質都更加珍貴。

接下來緊鑼密鼓地要開始做豆腐，豆腐也是過年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菜。

秋天割完稻子，周末的時候小花和爸爸去田埂上把成熟的黃豆連葉帶杆拔回家。放在曬席上綁成一捆一捆，放太陽底下曬，曬到黃豆像豌豆一樣喜歡蹦出來，就用竹竿打它們。把黃豆全部打出來，篩幹淨用編織袋裝好。過年來做豆腐。剩下的豆杆可以當柴火燒。

整個小山村的人近一半都在豆腐坊，村裡專門建了一個豆腐坊，每家每戶把自己種的黃豆拿去，由一個師傅專門做，不收加工費，每家都要留出固定的一部分黃豆給這師傅當作費用。

柴火也是大家統一扛回來的。磨黃豆最耗時間，每家每戶最有力氣的大人輪流上，小孩子個個拿着一個盆，盆裡裝着白糖，在那等着吃豆腐花。可能因為小時候吃多了豆腐花加糖，長大後的小花吃豆腐花都隻吃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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