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髒與大腸之間沒有任何重要器官,皮下三寸除去一寸厚的脂肪外,真正刺入體内的傷口并不深,也就是說,那看似極其嚴重的一劍,其實半點屁事都沒有。
千宇陽松了口氣,卻又對自己這反常的舉動有些羞惱。
他想,是因為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才會如此失了分寸吧!睿智,果斷,狠辣,冷酷,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大家閨秀,這樣的女子才更加的讓人心驚,讓人折服。
二哥,你似乎因為一個珍珠而錯失了一個隐藏在沙丘之下的寶藏。
而他,如今也隻不過是看到了寶藏的一角而已,千宇陽甚至有些期待,期待她大放異彩時,看到衆人震驚到錯愕的目光。
“止血散。”千宇陽扔下止血散,轉身離開,當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再走半片雲朵。
影一在暗處偷偷地瞄着,看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藥瓶,有一種豁出去臉面也要将它搶回來的沖動,那可是他們王爺從鬼醫聖手那好不容易騙,不不,是鬼醫聖手送給他們王爺的療傷聖藥,隻要丁點的分量,就能止住傷口的血,十天半月才能愈合的刀傷三五天便能好,他們王爺一直寶貝的緊,這倒好,一下子就送人了。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可主子,你也選個正常的行不行,看她殺人的狠辣勁兒,您要是以後娶了她,還想不想納妾了,她要是一個不舒心府裡的妾侍都殺光了怎麼辦?
主子,妻管嚴,影一已經在心中下了結論。要是讓千宇陽知道影一心中所想,一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手邊的一切向他扔去,他自己還什麼都沒想呢,他亂操個什麼心啊!
花影魅愣愣的看着男子離去的背影,眉眼間的冷意柔和了幾分,雖然不明白那個男人為什麼要幫她,不過這份情她記下了,他的名字她也總會知道。
吩咐秋兒将千宇陽留下的止血散收好,花影魅伸手撕破自己的衣裙,随後發出一恐懼至極的尖叫:“救命啊,有刺客——”
千宇陽沒走多遠的腳步一頓,似是懊惱又似是好笑的搖了搖頭,得,竟然擺了他一道,看來這英雄救美的戲,他是非得唱下去不可了。
主持别院,驚叫聲滑過半空,蔥白修長的手夾着棋子的動作微微一頓,黑白交織的棋盤上,幾縷墨染的發絲纏繞着棋盤,寬大雲袖就那麼随意的垂着,低低的輕笑聲從他淡粉色的唇瓣溢出,悠揚動聽的宛若樂章。
“哎!”卻是一聲歎息打斷了那低笑聲。
男子擡起頭,微黃的燈光照應着他驚若天人的臉。
他有一張棱角分明卻溫潤如玉的臉龐,飛揚劍眉下的星眸似是将漫天的繁星都裝在了其中,一望,讓人宛若置身在宇宙星河中迷失了自己。這樣的眼眸下,挺拔的鼻梁讓他的五官更加立體,求吻般微微上翹的唇形宛若櫻花,淡淡粉色讓人迷醉。
他身上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絲綢袍服,暗暗的銀線織成蜿蜒遊動的銀河流淌在白色的底面,别在腰間的腰帶正中鑲着一枚和田美玉,與其佩戴在身上的玉佩交相呼應。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縱然是女子,也不由得為他的容顔而自慚形愧。
“圓寂大師,何以歎息?”男子張口,低沉悠揚的聲音宛若香醇濃郁的美酒,隻是聽着,都能讓人醉了。
圓寂掃了一眼坐在他身旁,手持棋子的男人,又是低低的一聲歎息,卻沒有回答男子的問話,隻是道:“丞相大人深夜到訪,難道隻是為了與老衲下着一盤棋?”
“自然不是。”男子将手中的黑子放在白子中央,看似自尋死路的做法,卻生生的打亂了白子的布局:“在下是來找大師解惑的。”
“阿彌陀佛,在下不過是小小方丈,又怎能為施主你解惑,一切不顧都是虛妄,既然是虛妄,又何必執着。”
男子低笑,圓潤的指肚撫摸着手中光滑如玉的棋子:“既是虛妄,圓寂大師你又何苦借雲遊四方之名,從大相國寺跑到這小小的佛像寺中參禅修道。”
“不過是善緣罷了。”圓寂和尚低眉垂首,語氣祥和平淡。
男子不再糾結解惑之事,隻是擡頭,仰望着此時烏雲漸散後的天空,輕聲說道:“鳳鸾星似乎又亮了一分。”
圓寂握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頓,垂着的眼眸讓人窺探不到他心中所想。
“主持方丈,花施主遭到了襲擊,護衛盡數死光,還好宇施主及時出手相救,這才沒有性命之憂,隻是腹部受了劍傷。”小沙彌看着主持房中的燈是亮着的,他想着主持許是也被那聲尖叫吵醒,站在門外彙報着他所知道的一切。
圓寂站起身,袈裟長的垂在了地上,他沖着等在門外的小沙彌吩咐道:“去将你鴻偃師叔喊起來,讓他去給花施主瞧瞧傷勢,再派個人前去花府,告知他們花施主遇襲的事情,讓他們盡快派人來接吧。”
“是,師傅。”小沙彌匆匆離去。
男子适時地站起身,一攏衣角,笑着說道:“花府小姐,在下與花将軍深交甚好,該去看看才是——”
長劍所指之處,正是千宇陽藏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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