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知運聽了涼州都督楊敬述的講述以後,非常氣憤,他想教訓一下這幫逃回各自部落,還依然飛揚跋扈的突厥降戶。
郭知運緩了緩情緒,深呼吸後說:“你說的情況——我知道了。大唐的草原——不分彼此,他膽敢阻止我們這邊的牧民——在河西朔方邊界放牧——我絕不會允許。”
現在已經是八月二十六了,康待賓被處決已經四十天了,剛開始半個月,這些逃回家的叛軍還很老實,最近這二十多天,他們已經來涼州附近以丢失馬和羊為名,來訛詐去了好多牧民的馬和羊了。楊敬述已寫了奏章給朝廷,講述了這件事,還沒有等來回複。
楊敬述說:“郭将軍,我看您身體欠佳,還是不要為此事大動肝火了,我已經将此事彙報朝廷了。我向朝廷彙報的是,六胡州附近的突厥降戶,近期以丢失羊馬為由,來涼州東部地區訛詐牧民的羊馬。”
郭知運深呼吸一口氣後說:“你應該直接說叛軍逃回的人,到河西——管轄之地掠奪财物。”
楊敬述有些為難地說:“我主要是考慮到維護好各方的關系啊。”
“你維護他——他維護——你嗎?你——寫了奏報——就行了——接下來——我會維護——牧場秩序的。”
接下來的三天,郭知運帶病檢閱了河西軍,向幾位副将,講了一些如何練兵的要領,和戰争中如何活用三十六計。
楊敬述把節度使的府上收拾得幹淨舒适,還請了郎中給郭知運看病。一位頭發胡須白了一半,六十多歲的郎中,給郭知運把脈,觀察臉色後說:“郭将軍,您可是要注意休息養病啊。我給你開幾副藥,吃了如果效果欠佳,您就另請一位醫術更高明的郎中吧。”
郭知運說:“我今年才五十四歲,不會有什麼大病吧,我會有數的。”
郭知運讓府上的老仆人熬了郎中開的藥,喝了,他覺得稍稍有一點好轉了。
靠近河西的六胡州一個部落營帳内,幾位部落的領頭人,正在為逃往突厥還是留在大唐進行讨論。
其中一個穿着突厥服飾,頭發披散在後背的矮胖子說:“大當家的,你為何非要投奔突厥呢?我們從叛軍中逃回來,有的人是從連谷戰鬥中逃回的,有的人是從銀城戰鬥中逃回的,有的人是鐵建山被困時逃回的,有的人是合河關大戰中逃回的,我們丢掉了武器和铠甲,就是一個牧民,我們臉上沒有寫叛軍二字。”
這位矮胖子身邊站立着的高瘦子說:“三弟,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我就怕附近部落的人揭發我們。”
矮胖子說:“我們也可以揭發他們啊,康待賓的老巢蘭池州,以及附近的六胡州,裡面大大小小的降戶部落,有哪一個沒有參加過叛軍的啊?誰揭發我們,我們也揭發他,并且我們否認參加過叛軍,不就得了。”
這時候被叫做大當家的,五十多歲魁梧中年男人說:“毗伽可汗很英明,他統治下的突厥汗國,能給我們這些突厥人足夠的尊重。我們在大唐屬于寄人籬下,很難真正被統治階級尊重,甚至有時候不被當人!”
大當家的坐在一把披着狼皮的椅子上,所說的這段話,赢得了旁邊五位穿突厥服飾,頭發散在後背的年輕後生的認可。
這五位後生與剛才站立着,先後發言的三當家,和二當家一樣,都是站立在大當家面前的。
五位年輕後生中一個人說:“大當家的說的對,王晙隻是因為懷疑仆固都督勺磨,和跌部落勾結突厥,意欲侵占受降城,就假意邀請勺磨等人,讓伏兵殺了他們。然後殺了我們跌部落,在河曲一帶的降戶一千多人。這樣大開殺戒,是把我們突厥降戶當人了嗎?幸好我們這部分跌部落降戶沒在河曲之地。”
另外幾個年輕後生也紛紛議論,支持大當家的和剛才這位後生的說法。
那位高瘦子說:“我認為,我們是不能安心在在這裡久留了,王晙雖然現在沒有翻臉,但是一旦翻臉,我們就可能遭滅頂之災了。王晙現在不想攻打我們,隻是因為給皇帝老兒看的,讓皇帝看朔方境内多穩定啊,這都是他的功勞。可是時間久了,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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