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嘶鳴聲裹挾着作嘔的腥風彌漫開來,沉重到足以撼動整個地面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标識着常家軍的旌旗迎風飄揚,給窮途末路的士兵們帶來了一線生機。
钰脅
“是常将軍!常将軍來救我們了!”
衆人齊聲高呼。
“來得也太晚了吧!”謝瑭持長槍劈開朝自己沖上來的鐵騎,往地上啐了口血沫。
他實在累極了,支撐着狠狠紮進土裡的長槍,才能勉強站穩身形。
眼瞅着常知衍的到來,讓原本處于劣勢的衆将士逆風翻盤,謝瑭終于松了口氣,忽而身前一陣劇痛,他被沒入胸口的一支穿雲箭,當衆掀翻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剩最後一章大福的番外~~
番外二
大片大片的烏雲黑沉沉地壓下來,他仰面躺在荒涼泥濘的土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銀甲下的白衣不知被割破了多少道口子,混着泥沙的赭紅鮮血不住地往外湧出,暈染了白衣,他輕咳了兩聲,胸前被利箭洞穿的傷口,随着起伏的呼吸被撕裂開來,似是身體裡的那一丁點溫暖都透過縫隙,慢慢消散。
他實在太疼了,整個人仿若陷入冰窟之中,渾身止不住地打顫,連像樣的聲音都擠不出來,乃至于常庭晚翻身下馬,撲倒他面前時,謝瑭隻是扯了扯嘴角,艱難地扯起一道安撫的笑。
“你知道我醫術是極好的,治你這點破皮的箭傷,根本不在話下,謝瑭,你要是敢閉眼,我就、我就一針紮死你!”常庭晚将他從地上撈起來,抱進懷裡。
那雙被誇贊生得好看的手,因着日夜兼程地奔波,此時已經被粗糙的缰繩磨得全是血泡,即便如此,他仍是緊捂住他身前的傷口,企圖用單薄的掌心阻遏洶湧而出的血。
然無濟于事,血越湧越多,鋒利的箭镞撕扯着筋骨,謝瑭連輕微的喘息都疼得戰栗,他猛地嗆出一大口血沫,“你不能這麼霸道,我太累了,你得、你得容我歇一歇。”
“不行!”常庭晚眼淚掉得極兇,他那般矜傲端雅之人,此時也不管不顧地跪在滿是血污的泥地上,眼睜睜地看着懷中之人原本盛滿碎金的雙眸中,光亮一點點消失,直至完全閉阖。
————
謝瑭再醒來,人已經躺在營帳中,胸前的利箭被取出,傷口被仔仔細細地包紮好。
他口渴得厲害,隐約瞧着床邊一處模糊的身影,便輕點了兩下床闆,聲音喑啞着開口,“水、水、”
常庭晚心裡記挂着事兒,本就沒睡熟,聞言猛地跳起身來,險些将榻上之人吓一大跳,反應過來是謝瑭醒了,還要喝水,他忙不叠撲在案桌前,匆匆倒了一盞熱茶。
因着謝瑭的箭傷是他醫治的,截斷了箭杆,燒得發紅的小刀慢慢剖開傷口附近的皮肉,他一路屏息凝神,咬着牙關将箭镞取出來,到這會兒雙手還在微微發抖,連杯盞都拿不穩當。
重新回到病榻前,他濡濕了棉帛,沾了沾謝瑭幹裂蒼白的唇瓣,“你稍稍委屈些,過兩日待傷口長好了便可正常吃喝。”
大福極其輕微地颔首,眸光落在他身前的衣裳,見小世子還穿着那日髒兮兮的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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