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殺死他們的“人”是徐栾的話,他現在躺到徐栾的床上,徐栾總……
下一秒,江橘白感覺到一股冷意順着他的腳踝蜿蜒而上,他的身體因為緊張和恐懼而發熱,于是越發顯得那股冷意存在感十足。
江橘白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他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被剝奪了,他連眼睜睜都做不到,因為他根本看不見對方。李淼淼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殺死他的人的模樣。
濡濕的冷意沿着小腿上來了,它毫無阻礙地鑽進少年寬松的褲管,江橘白小腹被凍得冰涼,他逐漸開始感覺到一股朝他身體而來的壓力,他的胯骨上仿佛被放上了一噸鐵,他聽見自己骨骼似乎在變形錯位,汗水順着他的鬓角淌下,他眼睛變得通紅。
就在這時候,他想起來了!
他在心裡快速地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當江橘白感覺到自己的胸膛也開始迎來那東西時,他在心裡破口大罵,可他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對付對方。他不是道士,連個神棍也不是,他就是案闆上的一塊魚肉。
對方掐住了江橘白的脖子,那不像是一隻手,那像一條冰涼的鎖鍊,從江橘白的喉管朝兩邊延長,最後緩緩收緊。
數不盡的氧氣從肺部跑空,呼吸變成了目前最為奢侈的一件事情,在眼前已經在閃爍着黑白混合的雪花陰影之時,他忽然發現自己可以動了,也能發出聲音了。
江橘白雙手握住自己的脖子,他拼命掙紮着,喉嚨裡發出瀕死的氣音,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渾身大汗淋漓,卻還是無法撼動對方半分。
江橘白甚至覺得,它是故意在最後一刻解開了對自己的桎梏,讓自己得以為了活下去而拼命掙紮,而它可能最想看見的就是臨死之人掙紮求生的猙獰樣子。
“徐……徐栾。”江橘白嘴裡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他不知道藏在這座倉庫裡的東西是不是徐栾,他隻是猜測,他根本沒有把握,他隻是在賭。
地下室的黑暗前所未有的濃重,長明燈分明就在床頭搖曳着,可江橘白的餘光卻隻能看見那一簇火苗,它的光線全部被吞沒掉了。
脖子上的力道忽的松了一瞬。
是徐栾!這個東西就是徐栾!這裡的靈堂也是徐栾的靈堂!
江橘白大口呼吸了幾次,他語氣急促地說道:“徐栾,如果是有人害的你,我可以幫你,我願意幫你。”
攏近的漆黑出現了隐隐的血腥氣,江橘白似乎聞到過,在過年殺雞殺鴨後,漂浮在空氣裡的味道,不僅血腥味,還有内髒的腥氣。
忍着作嘔的沖動,江橘白張惶的眼神胡亂掃視着,不敢停下說話,“我們是一個高中的,我叫江橘白,隔壁江家村的,我們家就挨着蘇道河有漩渦的那一段,我們隻是不小心闖了進來,我們沒有惡意。”
江橘白咽了咽口水,他看着黑暗處,眼神沒有找落點,眼神還殘留着驚怖的神情,“你能讓我們幫你嗎?”
對方随時有可能動手殺死他,以可能會非常荒謬的理由。
江橘白知道自己不能用人的邏輯去解讀“徐栾”,可對方既然還能因為自己的名字而産生猶豫,那就應該還有商量的餘地。
起碼,“徐栾”的人性還沒有徹底消失。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空氣中難聞的味道越發深濃,冷意已經纏遍了江橘白的全身。
“徐栾”是沒有繼續掐他的脖子了,他是可以不用窒息而亡了。
但是,那股冷意已經浸穿了皮膚,他血管裡的血液流速變慢,他骨頭凍得發疼,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内髒也逐漸冰封。
江橘白的面色已經變成了青白色,他手握着床頭的鐵架,艱難地坐起來,咬着牙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以入門功法鑄長生 孤兒院重啟企劃 傀儡師 三句話,主角受為我抛棄孽徒 蒸汽朋克?石油朋克! 四合院:幹掉韓慶奎,田棗纏上我 解析詭異世界 不自量力 和影帝閃婚後上戀綜 路人甲任務失敗後,被瘋批強制愛 一聲 誰家鴻蒙聖體像你一樣,天天偷家 吞噬星空,我維妮娜絕不居于人下 凡人:旅遊證道長生 顧少寵妻成瘾:嬌妻又懷孕了 曉曉的似水流年 地底之徒 緣起邂逅 小海和小耶的生活館 金玉[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