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信戚老宗主。能挖出離火宗的靈脈,靠的是落月峰首座的位子,還有同離火宗私底下的交情。
“天柱之事,我在被圍殺之前,隻同離火宗說過。兇手隻要能說出第五根天柱,已經能取信戚老宗主大半,如果這人還有什麼信物或是身份,在戚老宗主眼裡和我關系匪淺,那……”
那便是他們現在看到的結果了。
曲忌之幽然道:“我說的這些,隻是我如果是兇手會用的辦法,諸位未必需要盡信。而且……”
他一頓。
他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安無雪,“我雖然沒有經曆仙禍,但有些事情人盡皆知,我想遍千年前有名有姓的渡劫高手——甚至是長生仙,也想不到符合這些的人。”
安無雪坦然道:“曲小仙師這麼聰明,該說的話又何必委婉?都說到這了,其實最終,能找出勉強符合條件的,就是三個人——當時早已隕落的我的師尊,南鶴劍尊,但他哪怕沒有隕落,以他的實力和救世之心,既沒有做這件事的理由,也沒有這樣做的必要。另一個是……”
他掃了一眼謝折風,“仙尊更沒有這個理由,而且仙尊當時正在閉關沖擊仙境。還剩下一個,就是我自己,對吧?”
說來說去,居然還是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安無雪目光微散,隻是低頭垂眸,看着自己腳下的積雪。
他能感受到戚循秦微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
戚循似乎已經要張口。
安無雪搶在前頭說:“我當真一無所知。”
他說完便開始思忖着如何自證,邊想邊說:“那人布局千年,可我在離火宗滅門後死在落月峰山門前,重新蘇醒不到一年。那人卻能在兩三百年前便開始布局照水城的事情。而且北冥出事時我在落月峰,不可能在仙尊眼皮子底下還跨越千裡布下大兇陣——”
“師兄!”
謝折風難得主動打斷了他。
安無雪應聲看去,隻見師弟雙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眼眶竟然有些微紅。
在辯解的是安無雪,胸腔被心疼堵滿的人卻是謝折風。
他知道他身側的人是他的師兄,是世人口中心狠手辣的落月峰首座,可他的語氣卻仿佛在捧着這世間最珍貴最易碎的東西:“不是你做的事情,你何須自證?”
安無雪一怔。
戚循等人的神情更為僵硬。
“阿雪……”戚循念着他的名字。
安無雪眸光輕轉,反而在衆人注視中笑了一下。
“我隻是覺得,兇手已經逍遙千年,還在千年前後做了如此多的惡事,若是繼續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才會誤了大事。我還是提前說清楚為好。”
他并沒有在委屈什麼。
他是真的在擔心其他人徒勞無功地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可他越是如此平常心地說出這些話,越是代表他心中真切地覺得面前所有人都會質疑他懷疑他。
安無雪越坦然,謝折風越心疼。
師兄分明待身邊之人還是那般溫柔,卻已經再也無法交托信任于他人,将自保和警惕刻進了骨子裡。
謝折風隻覺言語太過蒼白,他好像怎麼說,安無雪都已經不會放下防備。
唯有往後餘生漫漫可證。
可餘生永遠在遙不可及的下一刻,綿長無盡。
他雙唇微動,千言萬語在懷,沒有一句能說得出口。
他尚且如此,戚循等人更是無力。
安無雪看不懂他們。
他見衆人沉默,心想,既然沒有懷疑他,那他該說的确實已經都說了,再聊下去也隻是毫無進展。
他說:“時辰不早,該歇下了。過兩日我要去見曲問心,師弟可有通行引信?”
傀儡印,尋蔔術,無情咒。
都和曲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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