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的範圍越大。一滴精血能在第一城内尋人,可若是範圍擴大至茫茫北冥,這就不夠了。
“我當年已經以雙目血祭了一次,做不了第二次。可你說北冥劍陣的劍氣散開,能覆蓋整個北冥,那是否能同曲氏秘法結合,将我精血氣息散至北冥,尋我弟弟?”
安無雪溫和一笑:“應當是可以的,若是行不通,便讓曲氏看看能不能改一改那秘法,到時我會助你。不過……”
他俯身跪坐在陣圖邊沿,低頭細看了一會陣圖,歎氣道:“布陣一事,我們之前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北冥太大,被摧毀的北方天柱本就是靈氣最旺的一角,僅僅在第一城立下劍冢布下劍陣,并不能完全替代天柱。不管怎麼改,都做不到,布陣已經失敗兩次了……”
“你的意思是,”上官了了問他,“我們要在其餘的四十八城也添點什麼,輔成第一城的劍陣?”
“是——”
安無雪話語一頓。
傳音符咒送入院中。
他擡手接過打開,聽到今日輪值的渡劫期修士同他說:“首座,城外有人同大魔鬥法。”
安無雪眉頭一皺。
鬥法罷了,這時在亂世之中還少見?禀報他做什麼?
隻聽傳音符下一句便是:“我等靠近探查,動手的仙修似乎用的是同上官城主同源的靈術。”
同源的靈術?
上官了了的靈術是北冥仙君的傳承,南鶴和北冥一戰,這傳承者除了上官了了,不就隻剩下上官了了那失散在外的弟弟了嗎!?
上官了了猛地從樹上翻身而下,赤着雙腳,踏過陣圖,快步跑到安無雪面前。
她彎下腰,從靈囊中掏出一塊命牌遞到安無雪面前。
“兄長,這是阿然的命牌,它……”
安無雪盯着那命牌看了片刻。
“兄長?”
他一字一頓道:“命牌亮了。”
命牌亮了,即為命牌所有者就在附近。
南鶴同北冥鬥法那日,整個北冥濁氣翻湧,亂作一團。
上官了了不是北冥仙君唯一的後代。
她上有兄長,下有幼弟。
可她的親兄長同她的娘親北冥仙君沆瀣一氣,意圖将北冥變成濁氣源地,供萬千魔修駐紮修行。
她隻記得那日很亂很亂,可她後來挖下雙目,再也無法親眼瞧見戰亂中的北冥了。
南鶴是上一代最無可匹敵的天驕,是數千年前無情道磨出的最鋒利的劍。
北冥仙君引濁氣入北冥,本就消耗巨大,不可能是南鶴的對手,可她藏于冥海中修養,任由濁氣蔓延,南鶴尋不着她,自然殺不了她。
但北冥仙君沒料到,血脈在身,上官了了卻不曾背棄仙修,反倒自挖雙目,助南鶴尋到了她。
北冥仙君魂飛魄散之時,笑聲傳蕩在冥海之中。
上官了了滿目鮮血,聽到那随着海浪而來的詛咒。
——“你既要做個無牽無挂大義滅親的衛道之人,選了北冥,選了仙道,那你此生再也瞧不見世間,再也不會有至親至愛之人,親者或相争或反目或凋零,仇者必快意……”
——“我唯一的女兒,我以我最後的殘魂為咒,祝願你孤獨一世,壽數綿長!”
“哈哈哈哈哈哈哈!!!!”
北冥仙君死了。
魂飛魄散,屍骨碎于冥海,濁仙之靈力墜入萬丈海淵,海浪翻滾,烏雲卷動。
少女雙目空茫,鮮血滴落滿衣。
落月峰的長輩在一旁護着她,替她擋着四方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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