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很多人都被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所騙,紛紛止步不前。
齊晟忽然想起了父親那日的話。
“為父年輕時孤僻,性子冷,全靠你娘親一路從南雁山追到北嶼,沒臉沒皮地糾纏,這日子一久,就将我套住了。”
娘親生下他不久便離開人世,父親也因此性情大變,據說消沉了許多年。
那時他尚未記事,隻聽叔伯一輩悄悄同他提起。
好在自己幼時頑皮,緊接着沒過多久,輕越也來到齊府,兩人整日如同鬥雞,這才讓父親慢慢有所好轉。
他似乎在某一日忽然想通了什麼,不在對母親避而不談。
反倒常常同齊晟說起他們的過往,那神情總是含笑的模樣。
說得最多的,便是母親當初是如何從南雁山追到北嶼,對他是如何如何愛慕癡迷。
齊晟隻信了一半,畢竟以父親當初的實力來說,若當真想躲,母親是如何也追不上的。
他思及此,忍不住輕笑一聲。
池州渡側目看他:“?”
齊晟走到一副被收起的卷軸前,小心翼翼地将其放下。
那是一副畫像,畫着一位明豔動人的女人。
齊晟手指輕撫卷軸,眼神溫和,“這是我的母親。”
——母親。
池州渡沉寂百年的心突然悸動一瞬,像是被一雙手死死攥住,令他呼吸一滞。
隻是還不等他去細品,那些陌生的情緒又在瞬息間消逝,如在手中穿過的風,待人反應過來攥緊手心後,卻發現是一場空。
池州渡擰眉,下意識擡手拂過心口:“母親?”
齊晟并未多想,見他神色帶上了幾縷茫然,以為他因此思及自己的母親,心中生出了幾分疼惜,便并未多提,隻道,“若母親還在,也定會喜歡姑娘的。”
他仔細将母親的畫像展平後,便帶玄九離開了屋内,朝院中的池塘走去。
齊晟領着池州渡沿着池塘在赤陵居内繞了一圈,方便他記下布局。
池州渡一言不發地聽着,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齊晟見狀緩緩收聲,沒再多言,自然地領着他朝相鄰的院子走去,并從腰間取下一枚令牌遞了過去。
“明日一早我得去一趟清訣堂,你若是無聊便四處轉轉。”他說着将令牌遞了出去,“這是我的信物,雖說已經傳令下去說宗内來了貴客,但保不齊有愚鈍的弟子,還是拿着此物穩妥些。”
不知覺已行至玄九門前。
池州渡停下腳步,接過齊晟遞來的令牌。
“若是夜裡不安,亦或有什麼事,直接來赤陵居尋我便好,左右相鄰,也就是幾步路的距離,不過劍宗夜裡有弟子們輪流巡邏,倒也不必擔憂。”齊晟笑道,“玄九,若是不嫌棄,我便讓烏雨去你院中先待上幾晚,它雖說憨厚了些,但看門的本領卻是不錯。”
池州渡不明白他為何認為自己會不安,沉默片刻後,搖頭:“不必。”
齊晟也不強求,又操心地叮囑兩句,這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池州渡轉身回屋,阖上門後,随手取出一張符紙。
符紙無火自燃,幽藍地火焰倒映在玄九眼底。
她眼中的生機漸漸被剝離。
火光燃盡的刹那,玄九倏地閉上眼睛。
魯山深處。
陰暗潮濕的山洞内,一位仿佛從九重天墜落凡塵的人長睫微顫,緩緩睜開眼。
傀絲融于血脈之中,以煞氣為引而聚,以“離魂”之術為輔。
兩者兼容,便是三百年前轟動一時,引得江湖大亂的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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