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行,我知道了。這樣,你說你下個月有事,正好見善也該回來了,我讓祺祺去她那兒。”
“林見善?”
“嗯,祺祺也認識她,她是女生可能不太方便,不過住對門的話早晚敲門看一眼,總好過他一個人待着。”
應淮垂眼,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随口問:“你和她還有聯系?”這話問錯了。
應淮清晰地聽到對方笑起來時的氣音,在電話裡有些失真,是從前那種意味不明的笑,嘴角彎起的弧度不大,眼睛卻笑得格外張揚。
他說:“是啊,我和所有人都還有聯系。應淮,和我斷聯的隻有你一個。”
正值開學季,蟬鳴聒噪不停,學院樓下排着長隊,勾肩搭背的男生會從各個角落裡蹿出來。
應淮避開人多的地方,正經過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有人從身後過來,幾步并一步跨上台階,毛手毛腳地撞了他一下,可樂灑出來潑到手背上。
“學長——抱歉抱歉。”
應淮擡眼,看到那人雙手合十,遠遠地朝他做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急匆匆走了。
應淮這才回神,忍着右手黏膩的觸感,仰頭觀察自己走到哪兒了。
眼前是一棟灰白色的高大建築,他後退幾步看牆上的題字,挺拔的身形恰好投影在明暗分割線之間。
耳機裡對方調侃了句什麼,應淮捏着易拉罐,打斷說:“謝執藍,你少自作多情。”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林見善喜歡了你十幾年,到最後結婚請帖都發不到你手裡,我就不指望你還念什麼舊情了。”謝執藍說,“隻麻煩你這個月,就當是我欠你的人情。祺祺剛到松城,飲食氣候環境都不适應,我怕他身體不舒服又賭氣不說,自己忍着容易出問題。”
“他賭什麼氣?”應淮想了想,問道,“因為他二哥要回來了?”
“隻能說有可能,最近有點線索了,不過事情沒确定之前我不敢跟我媽提,也不知道他從哪知道的這件事……”
應淮對别人的家事耐心有限,聽了兩句又開始走神,透過圖書館明淨的落地窗,忽然瞥見一件眼熟的薄荷綠襯衫。
不知道謝祈枝什麼時候進去的,書包被他扔在靠窗的沙發上,自己低頭看手機。手肘搭在膝蓋上,袖口的紐扣沒有扣上,從腕骨滑落下去,伶仃的一截白得近乎紮眼。
其實謝執藍也沒說錯,他不鬧脾氣的時候像一株安靜的綠植,看起來賞心悅目。
這麼想的顯然不止應淮一個,幾個女孩兒湊過去和他搭話,似乎是誤會他想進裡面看書,主動把學生卡借他用。
謝祈枝仰起臉朝她們笑,然後搖了搖頭,口型是“謝謝你們,不過不用啦”。
他年少時就長了張從漫畫書裡摳出來一樣的小天使臉,眼睛大而圓,藍寶石一樣晶瑩剔透,裝乖裝友善就沒有不成功的時候,長大了用這招更是如火純青,眨巴幾下眼睛就把一群小姑娘萌得心花怒放,腳仿佛生進地裡,抱着書和他聊天,遲遲沒有離開。
應淮平淡地收回目光,問謝執藍:“他為什麼生氣?”
“不高興自己被瞞着吧,他沒跟我說,可能是怕我覺得他很壞,很不懂事。我知道祺祺其實沒有惡意,也不是不希望冬冬回來,他隻是……害怕吧,害怕我們不要他了。”
應淮沉默聽着,理解不了他做人哥哥的為難,最後隻問了一句:“你現在又會換位思考了?”
謝執藍正經不到兩分鐘又笑了,是和剛才問起林見善時一樣的氣音,像他那雙慣會拈花惹草的桃花眼,每次笑彎着靠過來,肯定沒有好事發生。
應淮皺了下眉,直覺他接下來講的話也不會好聽——他沒有說出口,電話那頭有人叫“小謝總”,請他去會議室開會。
謝執藍嗓音裡的笑意緩慢褪去,一下沉穩起來:“知道了。”
應淮不知道為什麼松了一口氣。
謝執藍像在應淮身上裝了攝像頭,不滿地問:“你把我當洪水猛獸啊?”
“你說呢?”
“難過了,應哥好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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