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年級剛放暑假那會兒,我拿着成績單開開心心地回到家,迎接我的卻是父親的冷臉。
他的眼神特别冷淡,就像他在看的人并不是他的兒子,而是在看一個和他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我沒敢動,更不敢問發生什麼事了,他并沒有如往常一樣給我一個擁抱,而是從我身旁繞開走出了家門,他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問我媽,還有我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他們卻閉口不言。
後來我媽也走了,我是左等右盼,但她和我爸一樣,再也沒有回來過,更沒有看望過。
我們家本來就不富裕,日子就别提有多苦了。
一件衣服能穿半年,洗到發白了還不算,給洗到不能再繼續穿了才換,而三餐更是節省,一頓飯不超過兩塊錢。
那時的我還小,全家就靠那僅比我大了5歲的姐姐養活,當然鄰居看我家困難,也會施舍一點給予一些幫助。
後來姐姐成年了,那天她給自己買了兩瓶兩塊錢的啤酒,給我買了一瓶一升裝的碳酸飲料。
那一瓶啤酒她三兩下就給整瓶灌了進去,到那時我才知道她竟然會喝酒,因為她在我面前從未飲過任何與酒精沾邊的飲品。
可能是那一小股的酒勁,給予了她勇氣,她告訴我了爸媽離開的原因。
我和她都不是父親親生的。
當時這句話在我腦中回蕩了許久,緩過神時,姐姐已經把剩下的那瓶啤酒喝完了。
把飯扒拉完後洗了碗,就上床睡了。
那幾天,我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我甚至有點恨我的母親,為什麼要給父親帶綠帽子,為什麼要讓這原本溫馨的家變得支離破碎。
18歲那年高三,成績還不錯的我并沒有選擇延續我的學業。
姐姐問我為什麼,我看着她那還算的上是體面的衣服任性了一把,說沒有為什麼,不想繼續念了就是不想念了。
毫無意外,她把我大罵了一頓。
我說念什麼書,不如去當學徒工學技術,以後工資多的是,不比什麼念書強?
那時的我就想去打工賺錢,因為我知道家裡的經濟狀情況,頭幾年時候姐姐的工資僅有幾百塊,到現在也不過才七百。
而且經常一兩月一開,這樣花花存存,存完了又要拿出來花,這些錢在喂飽一家兩個人的嘴後幾乎剩不下多少。
聽到了我的一向的她,随後又把我大罵了一頓,但還是妥協了,拖朋友給我安排進了一家汽修廠。
在那個世紀交替之年,能開起汽車的那都是有錢人,所以汽修工可是個高薪行業,就算是學徒工也能賺很多錢。
過了兩年後我也學成了,工資也高了,加上每次修車我都會暗示或者明示給點小費,讓我給家裡置辦了很多新鮮玩意兒。
我跟我姐說你不用再繼續工作了,你老弟我的工資如此之高,足足有四位數,以後我養你,就算你給家裡再帶來個小癟三和我生個侄子,生活水平也照樣差不了。
而她卻隻是打趣着拒絕,就堅守着她無意洩露出來的那酒樓服務員的工作崗位。
進了社會的我自然知道酒樓是個什麼東西,更清楚服務員這個行業有多難做,更别提在魚龍混雜的酒樓當服務員。
我曾無數次明裡暗裡地讓她放棄現有的工作,告訴她我的工資真的很高,她不必再像幾年前那樣如此辛苦。
但她就是不聽,一直死守着那工作了好幾年工資一分未漲的崗位。
她就說像她這樣沒學曆的女人,哪裡還能要她,我說你非要工作嗎,她卻說她是做姐姐的,而且有手有腳,哪能吃弟弟的,她自己打工,也能給家裡分擔一些不是?
反正我是說服不了她,隻好時不時地跑去她的工作的地方看看我姐,看看她有沒有遇上壞人,有次還真就讓我碰上了。
不過那是個蟲。
我為了殺雞儆猴立個威,當時就給了他一扳手,踩着他的腦袋對着身邊的人罵。
“老子是縣汽修廠的,哪個命根子不想要的敢跟趴地上的這位學,下次就不是開瓢這麼簡單了!”
我一聲大吼過後,又指着看場子的和那匆忙跑過來站在一旁的老闆開口威脅。
“行啊老李,現在不拖欠工資了而且小飯店也開起來了,變成大酒樓了。然後還不夠,你還想發展點副業,讓客人都來摸服務生然後你掙錢,讓服務生都為你白打工。以前的事我不管,畢竟沒在吃,現在我隻說一句,要是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你要是還想繼續經營你的場子就管好你的客人别對我姐動手動腳。”
我敢說這話,自然是有底氣在手,通過修車确實結實了很多人物,就算關系沒到那個地步,但出了事後花錢買臉兒還是挺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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