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栗山陽向迅速打斷他,“比起這個,你能幫我問問我旁邊這位說俄語的先生,一直跟着我究竟有什麼事嗎?”
在有了靠譜翻譯的加入後,這位外國男人的意思終于得以順暢表達,而不用像是未開化的原始人一樣試圖靠肢體語言來表達想法。
“他說他的名字叫奧列格,非常感謝你從爆炸中救了他一命……你遇見爆炸了?什麼時候?”顯然,被迫上小學讓柯南沒法及時從緊急插播的電視新聞上獲取消息,“哦……除了要感謝你之外,還想問問你收不收傭金,他們很需要你這種反應敏捷的人……你到底又去幹嘛了?”
連小學生偵探張口都這麼問,栗山陽向不禁有些汗顔。
“我在你們那裡究竟是個什麼形象啊?”青年納悶地問,“我一直我覺得我還是個挺靠譜的成年人,為什麼大家的第一反應都是質疑我?”
柯南完全忽略
()了他前面的話:“‘大家’?還有誰質疑過你了?宮野還是松田警官?……啊,五秒鐘之内沒出現抱怨或是反駁,那我猜是松田警官。”()
正中靶心,栗山陽向發現他不僅沒超過十八歲的天才博士,連十七歲的天才高中生都快要無言以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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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想要雇傭我?”青年決定轉移話題,“雇傭我做什麼?算了,看來現在電話裡很難說清楚,還是見面談吧……不,不在據點那邊,也不去阿笠博士的研究所……”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合适、私密性又足夠的地方。
畢竟他可不能跑去公共場合當人體炸彈。
思索半晌,靠着柯南當俄語翻譯,青年朝奧列格表達了希望他在原地等他大約半小時的請求——緊接着被無情拒絕。
“呃……他好像是在擔心你跑掉。”柯南沉默了一下,“他說他之前費了很大功夫才追上你,這輩子都沒見過比你還能跑的人。”
栗山陽向:“……”
他那是為了躲警察好嗎?……好吧,他承認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着能趁亂把俄國人甩開就好了。
“不過,你非要甩開他做什麼?”柯南懷疑地問。
廢話,當然是去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啊!
——比如找棟沒人的廢樓或荒地引爆脖子上這枚危險的炸彈,然後他才好安全與這些脆弱的隊友們彙合。
青年覺得小學生偵探平常還挺聰明的,怎麼這個時候這麼缺乏默契?就算奧列格表現得完全像是聽不懂日語的模樣,也不能大喇喇地直接将這件事暴露出來吧?
“我有些自己的事情要辦。”栗山陽向含糊地回答,“帶着他會很不方便……我可還沒有信任他的說辭呢。”
“是嗎?”松田陣平問,“是為了方便自己單獨去銷毀證據吧?”
“……?”
栗山陽向拿開手機,仔細地看了一眼電話号碼。
沒錯啊,還是柯南小朋友的電話号碼,沒有不知不覺中打錯電話!
栗山陽向:“……我可是良民,并沒有犯罪喔。”
“我也沒說是犯罪證據。怎麼,有人要不打自招?”
什麼叫不打自招啊,他可是很認真地準備将頭戴炸彈的事情……隐瞞到底的!
“我看你在路上也磨蹭得夠久了。”松田陣平的語速聽起來比平常似乎要快上一點,“聽到了嗎?快點過來,有事見面再談。”
栗山陽向将其與回憶仔細對比了一下,感覺好像不是錯覺。
沉默半晌,他歎了口氣,報出一個地點。
東京人口不少,但想找個荒僻沒人的地點也沒那麼難。他找到的地方位于杯戶町範圍内,東京一條内部河流的堤岸。出于安全考慮,一般也沒有民衆會到橋下去亂跑,但正好适合他們現在的情況。
“柯南小朋友,麻煩轉告這位奧列格先生,與我保持至少十五米以上的距離。”栗山陽向語氣平平地說,“如果他還有意見,就告訴他如果想活久點的話就照我說的做。”
反正瞞是瞞不住了,現在大概也失去了偷偷處理掉它的機會。青年以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拉起了圍在脖頸處的圍巾,剛剛還想反駁什麼的奧列格瞬間安靜了。
栗山陽向斜睨他一眼:“不想死就離我遠點,懂了嗎?”
雖然這句話語氣很差,對方也聽不懂日語,但奧列格明顯在看到青年脖子上裝着粉藍兩色溶液的金屬頸環後吓得後退了幾步,指着他情緒激動地重新開始叽哩哇啦。
“他在說什麼?什麼炸彈?”柯南忍不住冒頭,“栗山先生,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啊?”
“等見面你就知道了。”栗山陽向語調重新變得溫和起來,但後面的話顯然不是說給這位追根究底的小朋友聽,“放心,就像我向來不喜歡說謊一樣,隻要是我認真承諾的事情,就絕對會遵守到底——”
“我會直接到目的地去的啦,警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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