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幫我恢複原樣?還是算了吧。”
雪白羽毛的貓頭鷹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站在下面的粉發少女,語氣裡也沾上了一分不予置信……或許還有一絲無奈。“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已經放棄了讓自己的身體恢複人形。也許就像這樣做一隻雪鸮也不錯——畢竟千年過去,我早就習慣了這副身體,再恢複成人又要花費不知多久的時間習慣……到那時我還能有這麼多時間嗎?”
埃爾法卻似乎仍有些迷惑,心畫自然明白她的心情,自己從剛剛站着的架子上飛下來,落到她的肩頭。“不必擔心。人總得學會接受……對我也是對你也是。我已經接受了這般模樣,你也可以試着接受‘有時出于自己角度的善心可能也會被人拒絕’的事情。我明白你想幫我的心情,可你我大概都不清楚這種事要付出的代價。”“但是……總該有什麼我能做的事情吧?畢竟當時在峽谷裡可是您幫了我們,我也在想能不能幫忙分攤一點事情……”
“……如果你真的想幫我什麼忙,那我還恰好需要你做一件事。”心畫又飛回了架子上,看着埃爾法的手上——更準确的說,是在看她手裡的包裹,“這幾天,多去藏經院走動走動,你應該已經見過甘多夫了……他最近正在籌劃選擇下一任接班人,這種事你知道嗎?”“呃,這個嘛……”
埃爾法的目光有些躲閃。她仍舊記得與甘多夫的約定,但她不明白為什麼心畫會知道這些東西。心畫看着埃爾法,不免眯起眼睛露出了一個像是微笑的表情。“好吧……我知道了。接班人的事情暫且不表,我想問問你,會不會介意在旅行途中再帶一個人。”
“哎?”
埃爾法更迷惑了。雖然說她有想過心畫想讓她幫忙整理書籍什麼的,但這種要求确實沒在她剛剛的考慮範圍之内。心畫卻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再次率先開了口,“别在意那麼多,我想讓你帶着的那個人不是我。”“那……是誰?”
“是羅蘭。”
心畫再次振翅飛起,但這次卻沒又停在埃爾法肩上。“羅蘭他不屬于弗裡德曼。雖說弗裡德曼無論何時都接納他,但這個地方是關不住他的。遲早有一天他要去尋回自己丢失的記憶的真正含義……不如就直接跟着你走。”心畫又停回架子上,用翅膀指着埃爾法的包裹,“你帶着的書,也會讓他有機會見識到更多東西……他應該會願意和你一起去的。若算算時間……他現在應該是在藏經院裡整理文獻,不然就是在實驗室。如果他在整理文獻,你就和他商量一下吧——我認為他有九成把握會同意你的想法。”
埃爾法點點頭,道了别便立刻離開了心畫這裡。心畫也沒多言,隻是目視着少女離開。“……”
“……來訪的客人已經離開了,下來吧,老朋友。”
一位頭發像是銀河的女性從閣樓上緩步走下,卻不睜眼,隻是憑感覺摸索着前方的道路。“心畫,我告訴過你的,這孩子大有來頭……對吧?”她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沒錯,你的推算從未出過差錯。不過既然她的父親是他,我也應該能猜得到這一點。”
“哈哈哈……好吧好吧,你果然還是這麼喜歡玩推理遊戲。不過你執意要我留在樓上而不要我先行離開,可還是有别的想法?”
“你猜的不錯。既然你有這種能力,能否再幫我推演一遍,這兩個人之後的走向?我很好奇他們會迎接什麼未來。順便,我比較好奇你給那女孩歸為了哪一類人。”
“若按我的分類标準……她似乎隻能勉強被算作金屬之人。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什麼類别都沾一點但又都不突出的人。至于你說的未來,我可以讓你直接看看。”
女性張開手掌,手心裡出現了好幾個像是法陣一般的虛空塗鴉。“說吧,想先算誰?你說誰,我便問什麼。”“那你就先幫我看看埃爾法吧……這是那個女孩的名字。”
“沒問題。不過在開始前……你有什麼金屬物品嗎?”“牆上有個銅相框,要用,你便拿去。”“好。那我開始。”
“……”
“如何?”
“你也看見了……平卦。‘枯壤’卦隻是土象平卦……但若是換種方式解讀,也可以說她會遇見些好的開始。”
“那這麼說,是還稍微有些用的命數……就現在而言。另外一個呢?我記得你給他歸為了水屬。”
“嗯。第一次看見他就感覺到了。水的話,我身上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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