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極這時感覺自己是掉進了一個大坑,感情玄真子一早就算計好了。照玄真子所說,自己不僅不能拖延,還得盡快,不和他女兒清靈晚婚還根本沒法修煉。想着又看看玄真子,看樣子不像是騙自己。想想也是雷法一向剛猛,自己若是心性不堅,恐怕确實無法修煉。那這老道士的算計就太可怕了,這是一環套一環,想想自以為戲演的好,剛剛還小得意,以為學了功法可以拖延一二。這回看來是一點轉圜的餘地也沒有,一切都按照玄真子的計劃絲毫也無偏差。
正想着,忽聽玄真子平靜的說:“其實,初見你那晚我便已看出你神念強大遠勝于我。可觀你後來舉動,我便知你根本不會運用。這是空守寶山而不自知。”
頓了頓又繼續道,“清虛,你是一塊璞玉,若無人雕琢隻會蒙塵。我實在心有不忍,故才出此下策,實屬無奈。”
泰極聽了玄真子的話,頓時對這位便宜師傅外加突然殺出來的老丈人多了幾分好感。他原本以為玄真子是故意刁難他,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些什麼。可現在看來,玄真子似乎真的是看中了他的潛力,想要收他為徒。他不禁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老道士。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經曆,一直以來,他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修煉,從來沒有想過要拜人為師。現在突然有一個高手要收他為徒,他心裡有些不踏實。他不知道玄真子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從他那裡學到有用的東西。
泰極心裡暗自琢磨着,這個老道士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是一塊璞玉,需要好的工匠來雕琢嗎?還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他覺得自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不能輕易做出決定。
同時,他也對師姐産生了一些好奇。他不知道師姐和玄真子之間是怎麼溝通的。他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也許隻有等他了解了更多的情況,才能做出正确的選擇。
玄真子見他神色緩和,便接着道:“自古師訪徒,徒訪師,各三年。說的便是師訪徒、徒訪師是非常嚴肅而認真的大事,不可草率。是彼此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尊重對方的過程。師徒走到一起是很難的,師愛徒,徒尊師更難。”
“那師姐這……真的有必要嗎?婚姻大事豈能視同兒戲?難道就不怕耽誤師姐的終身大事嗎?我在俗世原本就有一個感情非常好的女朋友,如果再迎娶師姐,就算我真的這麼做了,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伴侶啊。”泰極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玄真子聽到他說的這些話之後,反而松了一口氣,語氣平緩地說道:“清虛啊,你太多慮啦!我們修道之人應該随心所欲,無拘無束才對。之前在飯堂前面,我讓你師姐親自過來,就是想讓你們兩個人自己做出選擇。清靈見過你之後很喜歡你,而當時看你的樣子,對你師姐似乎也挺着迷的,這就足夠了呀。對于修道之人來說,隻要彼此合眼緣,那就說明有很大的緣分了。而且,結為道侶可是要得到天、地、三清共同見證的,遠遠比俗世裡的那張破紙管用多了。你想想看,世俗的律法真的能夠約束得了我們修道之人嗎?正是因為約束不了,那些當權者才會對我們有所忌憚呢。還有啊,修道之人絕對不能做違背本心的事情,不然到了後期就沒辦法再有任何進步了,而且五雷正法更是容不下那些心思反複無常的人,這個你一定要牢牢記住啊。”
這一番話語,倒是讓泰極又對玄真子多了幾分信服,至少他對女兒和自己都有着負責任的态度,不由點了點頭。
見泰極點頭,玄真繼續道:“你與清靈結道侶,一來是加深你我師徒情誼,我不必心有顧慮,不怕所托非人。畢竟上清派就如那風雨中搖曳的燭火,而我白雲觀則是這最後的聖土,我得好好傳承下去,才能對得起列位祖師。二來是可解龍虎山逼迫之危。你今晚就必須與你清靈師姐陰陽調和,不然龍虎山得到消息随時發難,你僅有神念之能恐力有不逮。”
“這麼倉促?那吉時?”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你們初見之日最是可貴,有哪一天比得上今天?”
泰極覺得玄真子說的倒也在理,要不總有人說若人生隻如初見。可是他心裡有根刺,他很愧疚很無奈地說道:“那我回去後如何交代?如何面對女友?”
“唉,癡兒,怎如此迂腐?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況且你與那女子并未成親。而今日之事關乎我上清一派存亡,孰輕孰重,你應知曉。”玄真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泰極聽到一派存亡,頓時醒悟。無論如何選擇都已深陷漩渦,龍虎山與白雲觀的較量自己從被玄真子認定便已逃脫不得。難道龍虎山聽說清靈屬意他,會來和他講道理嗎?肯定是先幹掉他。所以完婚勢在必行,隻有完婚才能修法提升自己,這幾乎是在救自己的命。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好吧,一切但憑師父安排。隻是……希望将來師姐不要怨恨我。”
玄真子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清靈那邊我自會去跟她說。你們隻需今夜順從本心即可。”
夜幕降臨,如黑絲絨般的夜空籠罩着大地,泰極與清靈在道觀中舉行了簡單的儀式。雖是匆忙,但兩人心中都充滿了期待與緊張,仿佛夜空中閃爍的繁星。
二人對坐帳前,泰極才仔細端詳這位清靈師姐,端的是清麗絕倫,自有一股出塵之氣。白天那古靈精怪與現在的端莊又是一番不同滋味,現在的清靈鳳冠霞帔,面帶桃花,粉頰帶春,看的泰極一陣恍惚。
“呆子,看什麼呢?還不寬衣?我已背熟功法,隻待陰陽調和,你便立即修五雷正法。這五雷正法可修習不易,若是你來不及完全學會,那張小凡一旦趕來你是無法應付的。我可不想剛出嫁就守寡。”清靈見他遲遲不動便催促道。
聞言,泰極确認一切果然如自己所想,但也不解,問道:“難道師父也無法應對?”
清靈輕輕歎了口氣,“以師父的能耐,自然不在話下。但如今他受了重傷,我們不能事事都依靠他老人家。”
泰極心中一緊,原來玄真子受傷了,難怪如此急促地讓他倆成婚。
清靈眼神堅定地看着他,“所以,我們必須靠自己。相信我,隻要你我齊心協力,定能度過此次難關。”
說完,她主動伸手,開始解開泰極的衣衫。泰極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既然命運如此安排,他決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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