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教的事基本上告一段落,我們書接兩章前。小二回到了茅草屋,已經是黃昏了。小二蹲在光秃秃的平台中央,先用手指在土中捅出三個洞,然後手在儲物袋上一抹,手上就多了一罐水壺和一包香煙。是的,香煙。所以小二有理由相信,他不是唯一的藍星來客,以前很可能有人來過,不然這跟藍星幾乎一毛一樣的香煙怎麼解釋?除了沒有過濾嘴。
小二叼着一根煙,兩手指一搓就點着了煙,吸了一口“吸~~滋~~~嗞~~~~吐~~~~”,然後擡頭看了看這個平台,又吸了口煙“吸滋~~~滋溜~~~~啾~~~啾~~啾~~~吐~~~~”。又看了一眼平台,用一種滄桑的語氣說道:“老楚,跟你說個事啊,你先别急,那個~~你門派沒了。說好了不急的啊,跟我可沒關系。這事吧你還得往開裡想,俗話說得好,所謂天有陰晴月有圓缺,天下下雨娘要嫁人,你就随它去吧。”這都什麼跟什麼。
然後又點了兩根煙,拿着這三根煙當香使,對着平台拜了三拜,再插進地上的三個洞裡,最後打開水壺,把裡面買的半壺劣酒,往周圍一倒,邊倒邊說:“我來你們這兒二十多年了,一直搞不懂你們這兒的祭祖方式,就按我家鄉那邊的來吧,你也别挑理,挑理我也沒辦法,就這樣吧”。把酒倒完,小二回屋吃飯睡覺去了。平台上三根香煙随着微風的吹拂時暗時明,産生的煙柱飄缈升空,看着倒也像是那麼回事。
因為明天一大早他就準備離開再也不回來了,所以今晚他要早早睡,明日才能養足精神走遠路。結果你們猜怎麼着,睡到後半夜,平台之上狂風大作是電閃雷鳴。那雷打得就跟在耳邊似的,小二轉過身,臉沖下,使勁捂着耳朵也不好使。
這覺是沒法睡了,小二一翻身坐起來了,太不像話了,我來這兒兩年了,别說刮風打雷,平時連個雨星子都看不到,我都要走了你來這套,這不欺負人嘛。
氣得他一轱辘坐起來,坐在床沿上大喘氣,就聽外面平台上有人一邊敲鑼一邊大喊:“走水啦~~走水啦~~楚家老房子走水啦~~~鄉親們快來救火啊~~~~”。
小二“啊~~~???!!!”。呆楞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我這平台上沒人啊,也沒房子,什麼走水了?哪來的鄉親們?
沒一會兒的工夫,就聽到外面人聲鼎沸,似乎有無數的人一邊叫喊着一邊從他茅草屋前跑過。
小二整個人都是涼的,有問題,絕對的有問題。不是我在做夢就是外面在鬧妖。小二深吸一口氣,先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輕輕把房門打開一道縫,沒敢出去,先扒着門縫往外看,還行,至少還是那個平台,但這些房子打哪來的?還有那些一看就知道是人開墾出來的農田。
左右沒人,小二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來到外面。空氣中彌漫着農村特有的糞臭味,又夾雜着火燒木頭的煙熏味,這一切就像真的一樣,我真的在做夢嗎?太真實了吧。
在平台的西邊,一間房子燒得正歡,有好些個農民打扮的人正在潑水救火,但火太大太猛了,這些人努力了半天實在救不了,隻好退到一旁圍觀。
“幸虧着的是老楚家的老房子,這裡早就沒人住了,不然哪還有救”,,“也别這麼說,這空房子怎麼着了呢?是不是誰家的小崽子鑽進去玩火給燒的,都看看自家孩子在不在”,,“都在,都在,村長爺爺,這大半夜的誰家孩子會往黑房子裡鑽?”
過了好一會兒,那房子算是燒完了,火也熄了,這些人三三兩兩說着閑話都回屋睡覺去了。隻留下陳小二一人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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