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别無選擇
回程的路途十分順暢,不需要隐藏自己的身影,不需要跟蹤敵人的腳步,李用最快的速度奔行與叢林之間,僅僅隻用了一天的時間,李就回到了褐石要塞之中。
“你竟然沒有死,”一進入要塞的會議室裡,伊麗莎白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真是不錯,既然沒有死,就快給我說說,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股影響了我們通訊的奇特的靈能爆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快速并且清晰的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竟然有靈族在這裡堕落了,而且還設立了祭壇,準備打開空間裂縫!”伊麗莎白皺起了眉頭,“給我仔細說說那道空間裂縫的樣子。”
李懶得多說,直接調出了幾張自己拍攝的照片,通過放映裝置将照片打在了放映的幕布之上。
伊麗莎白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兒,才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還好,并非是什麼大問題。”
李略微皺起了眉頭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惡魔在不久之後就會通過這個裂縫來到這個世界,你怎麼反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因為這本來就不算什麼大事,我們并不是第一次面臨異空間的襲擊。每年惡魔都要通過各種方式到這個宇宙裡來轉一轉,有時候是因為宇宙氣候的原因,使得空間之中出現了天然的裂縫,也有的時候是那些堕落的邪神信徒弄的邪教儀式,那些異教徒殘渣們通過召喚儀式,附體儀式,或者是像這樣直接開辟一條空間通道,讓邪魔在這個世界上降臨。但邪魔不可能永遠呆在這個世界之中,一旦通道關閉,空間裂縫合攏,那麼它就待不久了,遲早都會回去的,僅僅隻留下一個被混沌感染過的死亡世界。就像是冰箱裡壞掉的帶有異味的食物,打開冰箱,臭味出現,關閉冰箱,臭味被斷絕,但臭氣仍然飄蕩在空氣裡。”伊麗莎白指着畫面中的空間裂縫說道:“這是一道臨時性的裂痕,并不穩定,雖然沒有仔細探查過,但我也能猜出大概的情形,這個世界的空間相對穩定,想要在這裡開辟出一道門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就算使用邪惡的儀式也不能讓它持續太久的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周左右。空間自身有着強大的力量,并不是随便哪兒都能輕易的在空間中鑽一個通往異空間的洞,并且保持穩定的。我敢保證,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裂痕形成之後也很難維持一周的時間。”
“那你是如何看待靈族的說辭?”
“很明顯,靈族想利用我們。或許找你談話的那個靈族說的話是真的,但不可能是真實的全部。而且現如今這一切同我們并沒有太大關系,靈族内部有了麻煩,她們想消滅她們的麻煩,但她們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做到這些,所以異想天開的想借我們的手幫她們達成目的。”
李點了點頭,對這種說法表示贊同,他問道:“你有什麼建議?”
“我們對面異空間邪魔的攻擊總是很被動,因為你從來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隻是做出防禦性的部署,在一些重要建築,或者是要害地段上設置工事,做出防禦姿态,但,這裡可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們防禦的。所以我建議我們立刻撤離,遠遠的看着靈族打生打死就好了,沒必要參與進去。一周之後,最多兩周,一切就會結束,那麼時候我們再來收拾殘局。”想了想,李麗莎白補充說道:“不要忘記我們最初的目的,走之前順道捉兩個靈族人。這裡不過是一個邊境星球而已,就連一個帝國居民都沒有,完全不明白那些異空間的邪魔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他們辛辛苦苦穿越位面,來到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弄不懂啊,這裡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我們腳下的這座哨站,這建築太過于古老,所以還算有點曆史價值。總不成這些惡魔想該行去做古董收藏吧?算了,還是讓惡魔到這随便折騰吧,他們把哨站全部給搬走也沒什麼,就算送給他們好了。”
李很喜歡這點子,“好主意。101團可以同我們一起撤走,讓‘小鷹’号多跑幾次就行了,五百人的話,對于銀色飛翼号來說還算不上什麼。”
“對于李大人的善意,我隻能表示感謝,”101團的唯一的領導者,副團長莫爾伯勒也坐在會議室中,此刻他正努力的從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用萬分痛惜的語氣說道:“真的非常感激您能為我們找想,可是我們仍然不能随您一同撤走。”
李沒想到竟然會被拒絕:“為什麼?”
“想必您也看得出,我們101團不久之前才經受過一場慘烈的戰鬥,本團如今已經算是被打殘了,縱然上面的意思是讓我們101團到這裡來休息,讓戰士們喘口氣,然後接受進一步的整裝,可……”副團長莫爾伯勒搓了搓手歎氣說道:“可這種事情畢竟無法直接以命令的形式發送,所以給我們的命令确實是讓我們來守衛帝國的邊境星球艾伊翁,隻要命令沒有改變,不論怎樣我們都必須守住褐石要塞。”
“你們之前還被幾個遊俠壓在要塞裡無法出門,不久之後這裡很有可能将會成為混沌惡魔的遊樂園,守衛這裡?你們用什麼守?”伊麗莎白看了看挂在牆壁上的槍械,冷笑着說道:“就用這個‘手電筒’?”
“那并非是‘手電筒’,而是帝國防衛軍的制式武器,激光步槍,”副團長莫爾伯勒認真的說道:“雖然威力不強,但卻是我們的制式武器,無數帝國防衛軍使用它消滅敵人,保護帝國。”
出人意料的,伊麗莎白并沒有反駁,她隻是收起了嘴角邊的冷笑,不再說話。
“如果事情真的向着最壞的方向滑去,我也知道僅僅憑我們是無法守住褐石要塞的,”莫爾伯勒歎了一口氣,這才繼續說道:“就算是在101團最完整的時候,也不可能獨自抵抗那些可怕的邪魔。但我們帝國防衛軍同你們不一樣,我們都是普通人,是依靠紀律和命令捏合在一起,在皇帝的名義下集結起來普通人,但就算這樣,我們也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也想活下去,但命令必須遵守,101團将會堅守褐石要塞,就算這裡隻有一枚鳥蛋有點價值,我們也會豁出性命去保衛它,惡魔會發現他們就算想要搶奪一枚鳥蛋也無法稱心如意,就算為此全員犧牲也在所不惜。除非有新的命令下達,否則這一點無法改變。我知道這很蠢,但我同樣知道我們守衛的不僅僅是這破地方,還有我們卡迪安的榮譽!”
“似乎有的人有選擇,而有的人沒有選擇。”伊麗莎白看向李,冷冷問道:“那麼有選擇的人,你的抉擇是什麼?”
留下來陪同101團一同堅守褐石要塞?不,在所有選擇之中這是最為愚蠢的選擇。如果多出了李和他帶來的隊伍确實能夠極大的增強褐石要塞的火力,特别是在擁有空中支援重火力的情況下,褐石要塞的防禦力将會得到極大的增強。但更大的可能是讓李一行人也陷入到惡魔的海洋之中。當通道完全打開的時候,這片大地上将會成為邪魔的樂園,留在這裡幾乎就是送死。況且就算是守住了又能如何呢?對于李來說,堅守褐石要塞根本就沒有意義。
同靈族合作,阻止惡魔的降臨?看起來這确實是一個很美妙的選擇,但靈族能夠如此高尚美好嗎?對人類的襲擊難道真的同西露芙所說的,全都是某一個堕落的靈族人的行文,而同阿萊托克族群毫無關系?這簡直就是胡扯,在邊境的某些星球之同阿萊托克的小規模戰争早已經打響,阿萊托克同人類本身也是敵非友,李還不至于在戰場之上會如此天真的去相信敵人。
撤走,然後回頭收拾殘局?看起來似乎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了。縱然李并不希望101團就這麼死去,但作為戰士,總是要死在戰場上的。
如果他們為了榮譽而犧牲,那麼他們死得其所。
可就在李做出抉擇之前,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不,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我們其實沒什麼選擇。”歎了一口氣之後,這個聲音繼續說道:“我們不能撤退,這顆星球上有着你們無法想象的珍寶,我們必須守護這裡的安全。而我知道惡魔們的目的,我也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帝國的勇士們,機械神需要你們。”
李和伊麗莎白頗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了說話的人,誰又想到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古斯塔夫現在突然開口說話了,而且一開口就是如此重要的消息。
“古斯塔夫,你到底隐瞞了什麼?如果有重要的消息,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在這趟行程的最初,緻遠3号行星的制造總監古斯塔夫以在艾伊翁行星上發現了stc為理由,要求李增援艾伊翁行星,打退來犯的靈族,恢複科學站的安全。
之後古斯塔夫更是加入到李的隊伍之中,同伊麗莎白一同搭乘小鷹号進入到褐石要塞。隻不過一路之上古斯塔夫都保持着沉默,他隻是靜靜的看着,聽着,不是必須的狀況下絕不開口。
“并非是我想要故意隐瞞,”面對審判官的質問,古斯塔夫依然平靜,他解釋說道:“隻是那些東西本的存在就是屬于機密,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況且具體狀況就連我們也還沒有弄明白,又如何對你們說。”
“那麼就請你現在說清楚吧。”
“我先說過,在這裡本來有個科學站,其實它連科學站都算不上,僅僅隻是用來觀測這顆行星的生态環境的觀測站。”古斯塔夫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憶,“那是在半年之前的事情了,在這裡的觀測站在無意間發現了一座地下古城的廢墟,這種事情常有發生,自然有着它的一套程序,這個發現很快就像最近行星上的制造總監報告了,于是我得知了這件事情。在第一時間裡我就來到了艾伊翁,評估之後,确認了這個發現的偉大之處。贊美機神,那裡不僅僅是一處殖民地,更是一個被隐藏起來的存放點,通過古文的解讀,可以肯定有人将極為貴重的物品隐藏在地下古城的核心處。由于這座古城如此珍貴,發掘的過程自然是小心再小心,僅僅在發掘的初期,我們就發現了一台stc的殘骸,雖然那台stc以及其中的模闆已經完全毀壞了,但這一發現仍然極大了鼓舞了發掘隊的士氣。而且在之後的發掘之中,我們很快的就發現了一塊完好的模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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