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現場,明燈照耀整個宴會廳,氣氛熱烈而喜慶。
張文雅穿着重工刺繡的中式敬酒服,和陸少強并肩而立,手持紅酒杯,笑意盈盈,走向賓客。
親朋好友們齊聲祝福,喜悅的笑容在每個人臉上綻放。
有人起哄着讓新郎新娘講講相識相戀的經過。
有人送上親切的問候和吉祥的祝福。
賓客們歡聲笑語,盡情享受着這難得的歡慶時刻。
顧知南既是伴娘又是新娘跟妝師,就和另一個伴娘一起跟在一對新人身後。
敬酒的時候,顧知南不可避免地喝了幾口,白皙的臉上染上了淡淡的薄紅。
她本來就是那種甜美的長相,皮膚底子好,又化了淡妝,加上這一抹薄紅,整個人就如那雨後初綻的海棠,嬌豔欲滴。
看得新郎那些單身的男同學都蠢蠢欲動。
其中一個二十七八歲油頭粉面的年輕男人,眼神放肆地盯着顧知南曼妙的曲線,低聲對同伴說道:“那個短頭發的妞長得真不賴,你說我去請她喝一杯酒怎麼樣?這種女的應該很好得手的。”
同伴勸他說:“阿彬,這可是強子的婚宴,你收斂一點。何況伴娘還是新娘的朋友,不是能随便騷擾的。”
阿彬仗着家裡有點小錢,是夜場酒吧的常客,慣愛尋花問柳,拈花惹草。
這會兒肯定是酒喝多了,把伴娘當成夜場的陪酒女郎了。
阿彬嘴角露出邪魅的笑,不以為然地說:“伴娘不就是給人玩的嘛。隻是請她喝一杯酒而已,又不是要當場睡了她,有什麼關系?”
說着,阿彬不顧同伴的勸阻,端着兩杯紅酒,露出自命不凡的笑容朝顧知南走去。
“敢問美女芳名啊,我叫陳彬,請你喝一杯,我們交個朋友呗。”
說着,就把其中一杯酒遞到顧知南面前。
陳彬緊緊盯着顧知南的臉,眼神輕浮又露骨。
顧知南垂眸看了一眼倒滿紅酒的高腳杯,就知道這男人打的是灌醉她欲行不軌的主意。
她神色未變,淡淡地道:“抱歉,家裡管得嚴,不讓喝酒。”
陳彬笑嘻嘻地道:“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伴娘哪有不喝酒的?還是,你隻是不想給哥這個面子?”
顧知南心想,你踏馬算哪根蔥,我憑什麼給你面子?就憑你這麼色眯眯地盯着我,沒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都是因為我顧慮場合脾氣好!
孟西洲快步走過來,毫不猶豫地插到顧知南和陳彬之間,把顧知南牢牢擋在身後。
他拍着朝陳彬的肩膀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招待不周,抱歉沒讓您喝盡興。兩個伴娘已經替新娘喝得有點多了,先讓她們休息一下,我來陪您喝怎麼樣?”
陳彬意在顧知南,孟西洲故意偷換概念,混淆視聽,将另外一個伴娘拖下水,保全了顧知南的名聲,也是變相地給了陳彬一個台階下。
但陳彬卻酒意上頭,不肯就坡下驢,看到孟西洲這副保護者的姿态,心裡已經不爽了。
再看孟西洲儀表堂堂,高大帥氣,又長着一張比他俊俏百倍的臉,陳彬心裡更是妒忌,說話也變得不客氣起來,“你是她什麼人啊,憑什麼替她做決定?說不定她願意跟我喝呢。”
孟西洲臉上還帶着笑,眼神卻淩厲起來,“朋友,這裡是婚禮現場,有些玩笑開過頭了就沒意思了。你既然是新郎的朋友,就該懂得适可而止。”
陳彬氣急敗壞,這人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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