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擡頭微笑着問:&ldo;吃飯了嗎?&rdo;邵明澤沒回答,慢慢走過去将他的頭攬入懷裡,澀聲說,&ldo;對不起,苒苒。&rdo;苒苒柔順的伏在他的懷裡,悶聲問他,&ldo;是為了發生了的事情說對不起,還是為要發生的事情說對不起?&rdo;邵明澤沉默着,她忽的在他懷裡哭了起來。眼淚很快就濕透了他的襯衣,燙在他胸口的皮膚上。他不知道能做些什麼,隻能更用力的抱緊了她。苒苒最開始是要做戲,可哭着哭着一個不小心就入了戲,一時想停都停不住了。她想這事真是太叫人糟心了,好容易找到一個各方面條件都适合的結婚對象,好容易忍着惡心把上一隻蒼蠅咽下去了,這就一下子給跑上了一盤的蒼蠅!邵明澤一直都沒說話,隻是沉默地摟着她。苒苒哭夠了,心裡也舒服了不少。她從他懷裡掙出來,壓着嗓子問邵明澤:&ldo;你打算怎麼辦?&rdo;邵明澤搖搖頭,回答她:&ldo;不知道。&rdo;苒苒覺得他說的是實話,換了是他,突然冒出一個五歲的私生女來,估計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麼辦。這樣一想覺得又忍不住有點可憐邵明澤,發生關系的情侶多了,時候分手的也多了去了,可中獎後還要一個人偷偷把孩子生下來的實在是少見。她想了想,問他:&ldo;你見過那個孩子了嗎?&rdo;邵明澤慢慢的點了點頭。他就是從醫院裡回來的,也見到了那個孩子。如果說在這之前他心裡還滿是被欺騙的憤怒,那麼從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心裡就隻剩下了喜悅和心疼。她很乖巧,也很可愛。血緣竟是這樣可怕的東西,隻需要一眼,他就沒法放棄那個孩子,那是他的女兒。苒苒又說;&ldo;這孩子你得認,畢竟是你的孩子,總不能真要她做個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誰的孩子。可是這事你得先瞞着,就算是我們兩個分手‐‐&rdo;&ldo;不會分手!&rdo;邵明澤突然打斷了她的話,&ldo;苒苒,我不會跟你分手。&rdo;冉冉總算松了一口氣,面上的神情卻是不變,繼續說:&ldo;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這事先不能聲張,我們雙方的家庭都不允許。我們先給孩子看病,其他事情以後再說。&rdo;邵明澤低低地歎息一聲,用手輕輕地撫摸她的發頂,問她:&ldo;苒苒,為什麼你還能這麼理智?&rdo;苒苒反問他:&ldo;那你說我該怎麼辦?&rdo;她還能怎麼辦?和他大吵一架,把他逼到蘇陌身邊去,然後看他們一家三口破鏡重圓嗎?什麼叫理智?理智就是自己憋屈自己。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理智,他也想沖到蘇陌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罵:&ldo;你丫有種偷着生就一輩子自己養,無論死活都别去打擾别人的生活!&rdo;可是她不能,邵明澤還不是非她不可,所以她隻能先憋屈着自己。夜裡她做起了噩夢,夢見自己落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他奮力的往上爬。可四周的土壤又松又軟,稍一掙紮就塌陷了,帶着她滑向更深更暗的地方。她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恐懼吓得動都不敢再動一下,隻能向着洞口大喊,希望有人能夠聽見,從上面垂下一根繩子給她。&ldo;苒苒!苒苒!&rdo;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掙紮着睜開眼,看到了眼前面帶焦慮的邵明澤,他問:&ldo;怎麼了?苒苒,是不是做噩夢了?&rdo;苒苒目光茫然,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都分不清眼下是現實還是夢境。他伸過手來将她額頭的亂發拂開,然後把自己的臉緊緊貼在她汗濕的額頭上,溫聲哄&ldo;沒事了,沒事了,隻是在做夢。&rdo;苒苒也漸漸明白過來剛在不過是夢境。可還是忍不住心有餘悸,好一會兒才澀聲說:&ldo;明澤,我害怕,我很害怕。&rdo;她真的很害怕。她看不到未來,就算可以吧邵明澤留在身邊,可一個從開始就充滿了猜忌和算計的婚姻,能給她帶來幸福嗎?幸福到底是什麼?邵明澤摟緊了她,沉聲說:&ldo;你什麼都不用管,一切都有我,我會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rdo;其實不用邵明澤說,苒苒自己也很明白她現在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事到如今多做多錯,她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安靜地站在邵明澤身後,不管她心裡信任不信任他,面上卻要做出一副信任他的摸樣,然後等着他把這件事情處理幹淨。邵明澤經常往醫院跑,也經常背着她去接一些電話。雖然他從不跟苒苒提起,但是她知道,他在竭盡全力為這個突來的女兒尋找生機。苒苒私底下去那家醫院詢問過,知道如果再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那個孩子的生命就将走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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