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深可見骨的傷口,即便隻是遠遠站着瞧上一眼,就覺得痛入骨髓,令人不寒而栗。
蕭璟泫忘不了他這傷是怎麼來的,就是自己作死不成,還把人害成了這樣!上藥的時候,他手腳輕了再輕。
“郎醫說,這藥效極好,塗上傷口不到三個時辰,能結痂防腐肉,就是有些疼痛,小師叔且忍一忍。”
說着,握着白色小瓷瓶,往傷口上抖下粉末,盡量往每個窟窿上都撒均勻。
針刺般的痛感讓他忍不住哼出聲,蹙起了眉,渾身都抑制不住戰栗起來,想伸手去撓。
被蕭璟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别撓,一會兒便不疼了,先晾着通通風,才給你纏上紗布。”
裹在掌中的手修長瑩潤,軟若無骨,觸感極佳,指節指骨上有繭,卻很薄一層不硌手,與他那糙活磨出來的手,很是不同。
楚淮舟熬過墜骨的陣陣刺痛後,或是習慣疼痛過後,圓潤的手指尖蜷了蜷,扣撓在他的掌心。
疑惑的問:“為何現在不包紮上?”
“郎醫說,這樣能緩解些疼痛,還能加快傷口愈合度。”蕭璟泫察覺他細細掙紮的動作,忙放開人家的手。
“無稽之談。”楚淮舟慌亂之時,随意冒出這低喝的一句,撇開頭,臉轉向了床帳裡側。
兩人促膝并坐待得了半刻鐘,蕭璟泫嘴唇輕動,不自覺地問了出來:“師叔,疼嗎?”
楚淮舟閉目假寐,在眼底投下一片光影的眼睫,惹人憐憫地顫了顫,淡淡道:“還好,不太疼。”
殷紅血肉之間,流挂着膿水,撒上去的白色藥末,漸漸融消在血水之中,有些地方冒起細密的小泡。
“時間差不多了,小師叔,我給你包上藥紗布吧?”
他本來是想拒絕的,自己一隻手也可以包得很好,蕭璟泫的手已經輕觸上來了,嘴角微卷兒。
楚淮舟的手臂很涼,但蕭璟泫的手指尖是溫暖的,他覺得口中幹澀,想說點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
于是,清冷如天邊殘月的雲瀾仙尊,隻是白的嘴唇輕微動動,帶着喘:“你,你動作快些。”
蕭璟泫不禁想到了小畫本子,葉辭淨塞給他的那些,不太正經的東西畫冊,心漸漸熱起來。
壓下鼓噪後,“我弄疼你了嗎?”他不自覺地連同呼吸與說話聲音都放輕了:“我輕一點。”
“你……”楚淮舟聽這話,忽然就紅了耳垂,胡思亂想了許多,想冷冷頂回去,又不知道怎麼接話。
“我?我怎麼了?小師叔?”蕭璟泫無辜眨巴眨巴眼睛,真誠地問道。
客房内的燭火躍動“噼啪”聲響,借着昏黃的光線,照映得他一暗一明面頰,更顯攻擊性。
楚淮舟氣得惱了,蹙眉斜着眼睛瞥他,臉上神情更加冷硬,幹巴巴令道:“你不要說話。”
蕭璟泫果真聽話,半句話都不曾再說過了,大氣也沒敢喘,給他傷口上纏上厚厚繃帶,仔細打了個滿意的結。
楚淮舟自不是存心不讓他說話,若真是如此的話,他反手便就點了蕭璟泫啞穴了。
“包好了,小師叔,我回去了?”
“嗯。”楚淮舟垂下眼簾,看有些别扭的格格不入的蝴蝶結,掀下衣袖遮住了。
見人在門口磨蹭地闆,時不時用餘光偷瞥着他,他心中一軟,還是生硬地問:“還有事兒?”
“無事,小師叔,我真的回去了?”蕭璟泫試探着問。
楚淮舟有點莫名其妙道:“我又不曾強留你,不回去睡覺,你杵在那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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