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飛揚暗道:“如今佛道之争如此激烈,這兩和尚前往上清觀,定然招惹麻煩,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能置身事外,還得尋公主師姐商量下。”
想到玉真公主,應飛揚突得一奇,“這裡鬧了半天,公主師姐卻一直未現身,若不然,以她身份地位來勸阻呂知玄,也不至于将事情鬧得這麼難以收拾。”
心中想着,應飛揚目光巡視,來回掃了幾圈,卻也不見玉真公主身影,“不會吧,帶公主出門,卻把她搞丢了,這可是掉腦袋的罪。”心中正覺着急,突然見庭院側門,走出一道熟悉身影,正是玉真公主,應飛揚一縱身,躍至公主身側,道:“公主師姐,你到哪裡去了?”
玉真公主被他突然的冒出吓了一跳,随即臉一紅,白了他一眼道:“處理女人的一些私事而已,問這麼多作甚?”
“咳咳。”應飛揚幹咳兩聲,掩蓋尴尬,随即道:“公主師姐方才都不在場嗎?”
玉真公主點點頭,“沒錯,那個胡離上台後,我便離開了,可惜錯過了花王誕生的好戲。”
“公主師姐,你錯過的何止是花王誕生。”應飛揚一歎氣,将方才所發生的事情簡略一說,玉真公主越聽越是面色凝重,聽完之後,臉上如烏雲籠罩,黑得能滴出水來。
“這呂知玄怎麼這麼不知分寸,直闖大福先寺,好大威風,這檔口還招惹佛門,不是給人留下把柄麼?”玉真公主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數落呂知玄一番,随即又将矛頭轉向佛門。“那兩個和尚也是别有用心,憑他們修為,大殿打成一團,他們怎麼可能毫無察覺,偏偏要等呂師兄走了才姗姗來遲,分明是想把這把火從呂師兄一人身上,引到整個上清派上!他們此番理直氣壯的上門索人,若是師傅不将呂知玄交出,那就是包庇弟子,若是輕易交了人,更是另道門顔面盡喪,倒是比當場擒下呂知玄要劃算多。”
玉真公主終究是宮裡出來的,勾心鬥角的功夫其實幾個僧人能比拟,短短幾語,就已将他們心思分析透徹,應飛揚心中贊佩,問道:“那我們該做些什麼,才能将此事化大為小?”
玉真公主苦笑道:“若是事端未起時,我或許還可阻止,現在,我也不好親自出面了,你先回上清觀看看情況,我去尋些人手,看看能否代為緩頰。”
玉真公主此話也是無奈,比起道家弟子,她更是皇家之人。當朝雖有重道抑佛的态度,但也保持了明面上的中立,她身為皇族公主,隻需居高臨下起手撥弄風雲便夠了,而不該在佛道之争中涉入太深,作為任何一方的支持者參與其中。畢竟無論佛道,對皇家來說,也不過是維持統治的工具,操棋的人,不該把自己化作棋子。
應飛揚沒想這麼多,點頭應允道:“也好,那我們待會觀中再見。”
二人交談一陣,洛陽花會也至尾聲,人群漸漸離散,各自從大福先寺折返,應飛揚先與台上諸人告了個辭,胡離裝模作樣的邀請他飲酒,被他随口推辭了。姬瑤玉盈盈一禮,婢女則是狠狠一眼,隻那遮着頭的楊小姐,羞羞答答的似是要與他說些什麼,卻半晌也開不了口,應飛揚心頭不耐,随便拱個手便離開了,之後與玉真公主在寺門前分道揚镳,玉真公主駕車宮城方向駛去,應飛揚則前往上清派。
此次洛陽花會異常熱鬧,美人點花王,少年鬥惡蛟,撫琴迎花神。最後還有白馬寺卯上上清派的戲碼做壓軸,可是給觀者攢足了談資,而應飛揚作為核心人物,自然少不得旁人注目,遊人見應飛揚,皆是止不住指點議論。
眼見一堆人将自己當成珍禽異獸般打量,應飛揚渾身不自在,顧不得驚世駭俗,氣一提,躍飛而起,踩着屋頂向前行進。
背後人群驚贊聲更響,但很快就被甩在身後,奔走在房頂上,居高臨下,東都風貌看得更明晰,滿目繁花入眼,應飛揚卻也沒心情看,今日也憋了不少暗火,此時撒氣一般迎風奔跑,橫跨了半個洛陽城,不多會已到上清觀。
還未落地,忽而,三片綠葉破空飛至,一片直襲應飛揚胸口,另有兩片分襲左右兩側,看這飛花摘葉的手段,便知曉攻擊他的人是誰了,應飛揚不多言,拔劍出鞘,快利的一劍将中間葉子橫切成細薄的兩段,同時劍尖一蕩,借這一葉之力将身形拔高,輕飄飄的躲過左右兩片葉子,随後穩穩的落到上清觀正門前。
“我正當是哪家小賊,光天化日的不走大道,反而翻牆越頂,沒想到是應師弟啊,未及看清就出了手,應師弟勿怪。”孫長機挨着大門,皮笑肉不笑的道。
應飛揚利落一收劍,嘲道:“孫道長客氣了,隻不知孫道長身為司馬真人的得意弟子,為何在此處坐起了看門護院的工作?”
“哈,我這是憂心應師弟安全,在門口翹首盼望這應師弟平安歸來,看你無事,便知呂師兄雖去尋釁,卻也無能奈何你。”話說一半,孫長機突裝模作樣改口道:“哦,不對,現在呂知玄已經被除去道籍了,已算不得我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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