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收你為首席弟子,你當真以為是你奪了第四門的魁首翹楚嗎?
你所做過的那些事,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你一步一步如何走過來的,你以為老夫不知嗎?
那你自己再好好想想,老夫多年栽培于你,如今你當真能進入内宗報答老夫的栽培之情嗎?
當年的承諾老夫不記得了!你若再是追問,怕是這内宗……你也休想進入……”
風名強忍着怒哄的沖動,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如同逃跑似的離開,飛廉破開層層風柱,風名于空中一個旋身,重新将飛廉執掌于手中。
按着每日都相同的路途,做着重複的事情,不論是清晨光啟還是夜半無光,都隻有這空曠的頂峰和轟鳴的水聲。
風名一瞬間覺得如此恍惚,好像從來沒有走出進賢峰那片雪地,她看向手掌心那朵歪歪扭扭的“雪花”,出神之中,卻已經來到了崖邊,風名收起禦劍訣,停在了崖邊,一瞬間她有一種放下所有,縱身向下的沖動。
最終,她一步一步走過來木橋,在定祖下停滞了身形,她未拿出手令,隻是站在水幕之下任由其沖刷。
在水幕之中靜站足足一刻鐘之後,風名将臉上的水珠全部抹下,拿着手令架起飛廉一沖而入。
“不準哭,風名,不準哭!
都已經這麼沒用了,還哭……”風名很想要爆發出心中那種無奈,不甘和苦痛,然而卻被她全部憋回了心底,任由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
無奈和苦痛感過後,無法遏制的背叛感和憤怒如同火焰一般燃燒着風名的整顆心髒。
這深深的背叛和憤怒之後,卻又印證着風名内心最為黑暗和羞恥的過往。
當年為争奪第四門首席之位,博得四長老的承諾,風名用盡了全力,甚至不止做出違背她本心的傷害他人之事。
最終雖是奪得了首席之位得到了四長老的承諾,所做的事情亦是無人可知,可過往種種卻是内心無法抹去的一道疤痕。
她不自知南宮照霞是否與她也是相同的遭遇,然而兩人從最初走到如今,早已形同陌路。
風名不想再去回想起那些她無數多次想要努力去遺忘的事情,然而如今四長老卻是告知她,當年自己親手殺了第四門前任首席和三位弟子之事,他竟然都知曉?
這些年一步一步走來,二人都是懷着這般互有猜忌的心思?風名一瞬間想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當年四長老以做出承諾她若為首徒便助她揭開“密佛鄉之事”,恐怕那時就已經是在引誘着她,一步一步自己墜落進深淵,四長老毀約之事,确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轉圜,甚至以過往之事威脅她,既然如此,那也就隻有她自己再用盡一次全力了。
“曾經我信奉你為我的引路人,如今卻是你給予我這緻命的一擊,真是荒唐!”
地字八号樓的大門緩緩打開,風名将堆成一座山一般的各種經書一股腦用手中的風力全部橫掃而下。
她發了瘋似地将一卷一卷的經書全部翻開,“你在哪裡,在哪裡,”
風名如同魔怔一般,口中絮絮叨叨,當某一卷經書被翻動開時,一道綠色的光芒從中浮現而出,化作了一隻手掌一般長度的肥碩竹蟲。
“未名,”風名眼角的淚水再也遏制不住,嗚咽的沖動瞬間爆發為了嚎啕大哭,她捧着那隻綠色的竹蟲将整個頭都埋進了書頁之間。
那竹蟲沒有任何生氣的身體竟是開始顫動了起來,它輕輕地翻了個身,一半的身體開始逐漸的虛化,竟是緩緩的變成了一個少年的上半身。
風名立即察覺到了手心之中的變化,連忙伸出手抹開了臉上的淚涕,沖去了一旁的石壁,無比精準地從第三層取出了一盞的古老的燈盞。
“你一定有辦法,一定有……”
風名如同在給自己無法質疑的确信,重複着口中的話語,她咬破自己食指指尖,在那燈盞之内滴入了幾滴血液,燈芯竟是自動地燃燒起來,飄散出來一縷又一縷有着奇異香味的煙霧。
那身子已經化作一半人形的竹蟲,開始一點一點地蜷縮成為了一團,化形一半的人形面目浮現痛苦的神色,似乎在忍受着某種巨大的折磨。
風名湊近身,将額頭與那竹蟲輕輕的抵在了一起,那少年的模樣竟是與指南針有着七八成的相似!
風名喃喃自語,輕輕安撫這兒。神情痛苦的蟲妖,“未名,未名,百裡的竹林,千裡的湖,萬裡清風的山,都在等着。我和你再去走一遭。
我,我……
你一定有辦法讓我在下月之前便破入天地交彙,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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