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名和指南針互相交談一番之後,将二人的情報都捉摸了個清楚。
老者雙眼失明,用一條白布遮掩着眼眶,白布在其腦後盤出了一場一條長長的絲節。
老者穿一身簡譜至極的粗布白衣,面目無須,黑白交雜的長發被盤起發髻,可是發髻上簪插的,卻意外地不是一根桃木簪,而是一隻金色的步搖?
這老者身形略微的佝偻,然而卻精神抖擻。
“境老,”風名立即微微躬身,向其行禮,那老者什麼都看不見,身上也沒有一點道力的波動,然而他朝風名“看”了一眼,便開口道:
“首席弟子啊,看這翠竹又該樣式了,是第四門那小滑頭愛做的事。”老者似在喃喃自語,又像在與風名交談:
“快到‘天地交彙’了,天資不錯,看來小四也收了不少的好徒弟。”
指南針看見風名恭敬的表情,和這老者的語氣姿态,他竟然稱四長老為“小四”,想來應當某位是外宗内,地位極高的重要人物。
境老端詳了風名好一會,才将目光移向站在風名一旁的指南針。
“拜見境老,我乃是四長老的新弟子,名為指南針。”
指南針未向風名那般,而是雙手抱拳,向着境老一拜,境老也同樣在細細打量地指南針,沒有回話。
這一等,便是足足半刻,三人一語不發,唯有境老時不時地摸索着口袋,好像在尋找什麼。
指南針不打算就這麼等着,于是他拿出了那枚破損了一角的古樸鑰匙,
“師父将此物交于我,叮囑我來特意拜見您老,并說将此物交與您,便能找到我的落宿之地。”
境老又沉默了許久,才從布袋之中掏出了一根白草根,放進嘴裡細細地咀嚼起來,
“你一個第四門的親傳弟子,到七賢竹林來住,那可壞了規矩!
你今日要是敢邁進這竹林一步,我便打斷你的雙手雙腳,把你扔進青祖河,”
境老說着,臉上露出了惡狠的表情,一瞬間,風名和指南針兩人都産生了一種由心底而産的恐懼之意。
這一番話讓風名和指南針兩人頓時都愣住,不知該如何接住後面的話。
風名眼睛都瞪大,這老頭也太狠毒了吧?果然傳聞中這老頭是個怪人不假,今日一見,已經不隻是奇怪了。
穿的像個老道,卻簪個金步搖,姿态和善,卻口出這種話語,幾乎就是在讓二人閉嘴的意思!
指南針對境老沒有一點聽聞,他隻是順着四長老的意思尋覓而來,指南針幾乎在一瞬間便将思維轉變過來,
“壞了規矩的事,師父是不會讓我去做的,境老的意思,就是有着其他的去處,”
境老這回是一點沒有沉默的打算,立即回應:
“你們這師傅以往也是最是乖巧的弟子,到了如今這坐上了一門之主,卻是格外的形迹古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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