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送你到此處,我便不再跟随,你隻需順着這水流,過了這處山洞,一直到達盡頭的那片竹林,找那守林的老人,就能找到你的落宿之地。
師父在呼喚我,待你落宿之後,我自會再來拜訪!”
明堂手中出現了一把有着殘缺的破損鑰匙,将其放在了指南針的手中,
“此乃見那位老者的信物,亦是你落宿的号牌,此番安排若是有意者向你問起,你便說是師父的意思。”
明堂說完便輕輕跳下竹筏,卻站立在了水流之上,持着手中的竹笛朝指南針揮揮手,身形随着遠去一點點消失在一旁的密林中。
墨綠的竹筏順着由急湍的水流轉折過後,水流漸緩,進入了巨大的洞口之中,在又一個上升之後,洞中的景觀幾乎完全改變。
指南針卻聽到了更加湍急的水流轟鳴聲,卻不知從何處傳來。
身着純色武袍的武安派外宗弟子,均是腳踩着一隻簡樸的竹筏,沿着水流在石洞之内來來往往。
原本沒有一點光芒向外突出的山洞,指南針以為進入之後會是一片無光的黑暗,然而誰知石洞之内與石洞之外的情形截然不同。
指南針放眼望去,外宗弟子武袍之上各式紋印有着翠竹,飛鳥,蘭花,猛虎……似乎是在區分着不同的門号。
山洞之内,整個中心的山體都被槽空,懸空叢生兩株巨大的古榕樹,一左一右,竟是連接成了一座通天的拱橋。
滾滾的流水從榕樹的後方,沿着石洞的出口分成多股,分散而下而又彙聚于出口。
之前在石洞之外聽到的滾滾的轟鳴聲便是那彙聚而成的水流所發出。
無數古老蒼勁的氣根向下垂落連蔓,竟是接成了一個又一個,在空中盤旋着的“樹屋”。
那些穿着各式武袍的外宗弟子,在那些樹屋和樹枝之間“飛檐走壁”,如同在練習着某種身法。
洞頂之上,大大小小的洞口,依傍着石壁和榕樹建造着形态各異的木屋,一束又一束光芒從各個縫隙之間灑落,将彌散在空氣之中的水霧折射出了奇異的光華,一瞬間,指南針猶如進入人世仙界一般,頓覺恍惚。
指南針正有些許出神之間,所乘的竹筏卻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停頓的一瞬間竟是微微地傾斜。
指南針右腿向後一蹬,将竹筏拉回了平衡,他低下頭定睛看去,卻發現竹筏的邊緣,一隻沉重的木盒子竟然生出了昆蟲般的觸須手腳,緩緩地爬上了他的竹筏。
指南針還未有任何動作,那木匣就停在了他的竹筏之上,
“咦?”指南針還未有任何動作,木匣卻自動打開了,一隻碧玉雕琢而成的發簪靜靜地躺在那木匣之中。
周圍的嘈雜之聲中,突然湧出了一股極為亢奮的争辯之聲,指南針将目光從那隻發簪之上移開,看向了遠處出口的瀑布水簾。
一隻通體由碧玉雕刻而成,制工相當精美,大小足以比得上數十個竹筏的玉船直接破開了那水簾,占據了三分之一的水道,向着指南針的方向如同仰泳的飛魚一般疾速駛來。
船隻上站着近十位,身穿着純白色武袍,紋印着翠竹,猛虎和飛鳥樣式的外宗弟子。
“風名師姐,靖一師兄他願盡力助你……”身穿着猛虎紋印純白武袍的男弟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身着翠竹武袍的女弟子給打斷。
那女弟子樣貌嬌小玲珑,聲音卻大若洪鐘,直接将周圍人的嘈雜聲音全部都給蓋了下去。
“風名師姐,你就順了照霞師姐的意吧!就向她認輸這一回,這也是為了你好啊!師姐,這随機選擇也太草率了!
這……你若是沒有入内宗,這明堂師兄他又不參與,那我們第四門還有何人能入内宗?”
她語氣急切誠懇,頗為焦慮地看着被衆人包圍在船中心的少女。
“對啊,風名師姐,我們照霞師姐也非有意為難您,您這……”身穿着飛鳥紋印的兩位弟子站在一旁,附和着那聲音洪亮的第四門女弟子。
“夠了,無需再争,我是早已說過,願賭服輸。
我們第四門技不如你們第三門,此番選秀,我自會将往此失利圓回來。
這木匣乃是我特意練制,隻順從自身靈性,它找到誰,誰就是我的搭檔,”
男男女女擁擠之間,一個畫着明亮豔麗濃妝,身穿純黑色紋印翠竹長裙的少女從船尾走來。
玉船之上其餘弟子紛紛退避而開,迎着這位少女走向了船首,少女一瞬間與指南針目光相接,相對而望。
指南針看着這一衆白衣弟子當中唯一的一襲黑衣,少女妝容極濃,卻蓋不住五官之中那種原本的明秀。
豔而不妖,麗而不俗,氣勢淩厲卻不逼人,不似清絕的畫中人,卻是煙火的紅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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