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上旬,尚餘蟬鳴。
新屆弟子們頂着太陽練習射箭,也有不少往屆弟子圍觀。
男修們情況也都還好。隻是多半女修力氣小,想射中靶心還是困難些。
卻也有例外。
楊依依本是俠客出身,長弓拉滿,一箭輕輕松松正中靶心,引得一陣拍手叫好。
宋靈雪遠遠看一眼,又看看自己手中短弓,暗暗給自己打氣,終于從箭囊裡抽出一支箭來。
搭弓,拉得近滿。
一箭離弦,勉勉強強釘上了靶子。
宋靈雪輕輕一歎。
雖說在家時和兄長讨教了皮毛,但應付鏡花水月的考核還是太勉強了些。
“手再擡高一些。”
冷不防聽到這麼一句,宋靈雪下意識照做,又是一箭離弦。
這回比剛才那一箭更接近靶心幾寸。
她循着方才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那衆人喝彩的楊女俠已經到了她近前。
楊依依擡手從她的箭袋裡抽出一支箭來,随意一搭瞄準靶心。
“隻戳靶子邊沿有什麼意思。”
一箭離弦,正中靶心。
宋靈雪心下一驚。
這人明明瞄準得那樣随意,彎弓一箭明明看上去輕飄飄的,怎的離弦能有那樣大的力量?
楊依依将她面上錯愕收進眼裡,手一攤将短弓還給她:“再試試?”
宋靈雪頭一回被兄長以外的人鼓勵,這會兒也有了些許信心。
她學着方才所見,動作幹淨利落,又是幾箭離弦。
雖仍是沒能正中靶心,但好歹比之前要好許多。
她剛舒下一口氣,又聽得一旁傳來不友好的聲音。
“怎麼?就這點本事還想要留在鏡花水月?這位師妹想得太美了吧!我勸你還是早些收拾東西下山吧!免得丢了臉面傳回家去!”
那話說得語氣輕佻,聽着隻覺不适。
宋靈雪停下練習看過去,不出所料,正是先前刁難她的白欣巧。
想來是不久前挨了罰心有不甘,這會兒趁着孫慕清管事又來找麻煩了。
一旁楊依依隻抱臂打量着白欣巧,神色微變。
宋靈雪冷着臉不看來人:“不勞白師姐費心。”
“先别急着喊師姐——”
白欣巧輕蔑笑笑:“叫你一句師妹不過是客套,并未拜師怎能與第一仙門攀親?就這樣的箭法,鏡花水月留你何用?”
宋靈雪微微皺眉。
在這山上白欣巧是前輩,她連反駁的話都需三思。
楊依依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樹下的陰影裡走出來:“聽聞仙門弟子修為停滞三月便可自行離山——白姑娘該是三年未有長進了吧?怎麼?還打算賴到何時?”
白欣巧冷不防被人嗆了一句,這便轉移視線打量這人一番:“我當是誰呢?原來也是個未拜師門的弟子——不知今年招的都是些什麼人?竟有這般目無尊長的?”
楊依依不惱,反倒挑釁幾句:“白姑娘這話便是說笑了——在下走南闖北多年,從來隻服能者強者,白姑娘可有信心以此二者自居?”
白欣巧冷冷一笑:“笑話!來了山上就要守山上的規矩!你既穿着鏡花水月的弟子服,就理當尊我一句‘前輩’。任你什麼走南闖北,這山上哪個是沒見過山下景色的?”
她此言不無道理,引來周圍看客各抒己見。
“這是哪位師姐?好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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