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輕泛湖面,寓秦身側是聚攏的郁蔥荷葉,小山與黛瓦青牆,四周流水潺潺,空氣中洋溢着清鮮的水韻氣息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陛下找您烏蓬搖曳在,快上來吧’小竹揮着手帕,焦急喊着
‘我這就過來’,寓秦搖着船槳,擺着波水靠岸
‘皇上有說什麼事嗎’
‘奴婢也不清楚’,寓秦跟着勾毋來到禦書房,小竹留在外面
‘罂棘有什麼事’
‘這兩天準備準備,五日後出發’,寓秦杏眼明亮的看向罂棘,‘太好了,終于可以出宮了’
罂棘放下茶盞,拉起寓秦手,看一本奏折,‘這是瓯州的奏報’
寓秦拿起奏折,讀到,‘瓯州月前發生地龍,百姓,’,寓秦轉眸看向罂棘
‘你是打算親自赈災?’
罂棘牽過寓秦手,‘自我登基以來,國泰安康,海晏清明,這次瓯州發生地龍,我不放心’
‘我跟你一起去’,寓秦杏眼清澈
罂棘吻着寓秦額頭,‘好’
天階夜色涼如水,黃石山峰,罂棘氈笠缥衣駁馬前行,九門口群峰簇聚,層巒疊嶂,山勢較高坡陡崖峭,衆山之水,彙為一流,隻因一場初雪,變了模樣
‘罂棘咱們什麼時候到’,天空細雪夾雜着冰晶落在寓秦睫羽,在煙霧迷蒙間逐漸清晰
罂棘看向前方,‘再有十日就到瓯州了’
罂棘拉住馬缰繩,來到車窗前,‘可是冷了’
寓秦搖搖頭,将暖爐遞給罂棘,便放下車簾,罂棘看着手中殘存的幽香,心中微甜
‘主子,赈災糧食剩餘部分,戶部已經籌到’勾毋禀報着,罂棘殷唇勾着一抹嘲諷
‘戶部那老家夥可算籌齊了’
‘戶部尚書再籌不齊糧食,皇上有的辦法整治他’,勾毋拍馬屁
‘在外面沒有那麼多規矩’
勾毋拍着胸脯,‘是皇上’勾毋捂住嘴,‘是主子’
‘九歌可有消息’
勾毋立馬來了精神,托着嘴巴思索道,‘九歌大人自那日後,就消失不見了,屬下懷疑他怕是跟着哪個女子跑了’
罂棘搖搖頭,‘勾毋鳥屎還在頭上嗎’
‘哪,哪’,罂棘甩着馬鞭
‘主子救我’,罂棘甩在勾毋馬上,嘴角輕笑
‘邪莫,九歌之事到底怎樣’
‘回公子,九歌大人已經離開京城,這是他留的信’
罂棘接過信,有緣再見,罂棘蹙了蹙眉
瓯州城門口,太守和衙門官員紛紛站着,等待欽差大人到來
‘來了,來了’
罂棘棱角分明臉龐猶如雕刻版冷峻,一雙幽深至極黑眸流轉着琢磨不透幽光,眼角一點淚痣,精緻輪廓下透着一絲神秘的魅惑人心
‘見過欽差大人’,太守和官員見禮
‘閱大人請起’
‘大人,你可算來了,這裡情況比較棘手,還望大人出手相助’,太守擦擦額頭汗
‘請閱大人帶我去看看’
罂棘一路跟着閱大人來到災情較重的地方,看着坍塌的房屋,亂石散落,罂棘颦了颦眉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百姓沒吃的,已經餓死了百人’
罂棘幽深眼眸銳利看向閱太守,‘這是怎麼回事’
太守擦擦汗,‘在下無能,籌不到糧食,城内商甲囤積糧食,高價賣出,許多百姓都吃不起糧食了’
‘哦,這麼說是你這個太守失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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