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見畫将舊符陵之事處理好,即将破曉。
落梧齋燈火仍然通明,盛夏已悄無聲息過去,烏鵲陵的初秋來得又急又快,白晝炎炎烈日,夜晚已開始凝霜結露。
應見畫披着一身冷霜寒意走進落梧齋,邊走邊道:“蕭蕭?怎麼還沒睡?”裡面并無動靜,但床幔間卻隐約可見有人在翻滾。
應見畫并未感知到鳳凰骨發作的動靜,皺着眉上前掀開遮光床幔,正要數落他不好好休息,視線剛一垂下登時臉色一變。
蕭蕭!
夙寒聲病恹恹躺在榻上,烏發白衣淩亂鋪散,他似乎難受極了,赤着的腳蹬着錦被,左手擡起搭在額頭上,臉頰绯紅,琥珀眼眸中全是燒出的水霧。
“師兄……”他看到應見畫,聲音喑啞地喃喃道,燙。
應見畫神色沉沉,還以為鳳凰骨發作了,立刻坐在榻邊握住夙寒聲搭在床沿的手。
那隻右手不知和夙寒聲有多大的仇,掌心手背已經被磨蹭得發紅——夙少君養尊處優連重物都未提過,雪白手背甚至滲出血絲來,一碰就哆嗦。
應見畫神色肅然,扣着夙寒聲的手腕探了半天脈,眉頭越皺越緊。鳳凰骨發作動靜極其大,不可能像如今安安分分連個火星子都沒有。
且夙寒聲經脈中沒有半分鳳凰骨靈力殘留,靈力流轉毫無停滞,不見鳳凰骨發作的前兆或後症的半分影子。
但夙寒聲好像又燒得極其難受。應見畫心都提起來了,輕聲哄道:“蕭蕭先别睡,告訴師兄你哪裡不舒服。”
夙寒聲病怏怏的,眼尾凝出的眼淚簌簌往下落,他迷茫看着應見畫,半晌才道:“不知道,我熱
應見畫将桌案上的千年崔嵬芝拿來放在床頭:這樣呢?還難受嗎?夙寒聲呆呆地道:心跳得停不下來。應見畫:……要是停下來還了得?
應見畫見他都開始說胡話了:長空!喊完後他才意識到長空已被他吩咐着回應煦宗了。
鳳凰骨若是發作,應見畫或許還能用靈力為他壓制,但這不明不白的症狀卻難倒了應道君。就在一籌莫展之際,有人在外面道:少君,出何事了?應見畫擰眉:“何人
?”
外面的人沉默了下,很快,有人推門而入,手中持着長劍,聲音也變得冷飕飕的。你又是何人?應見畫眼眸一眯。
元潛天還沒亮就爬起來汲取日月精華——簡而言之就是等學宮膳食齋開飯,搶幾塊糕點啃一啃,大概是剛起,此時睡眼惺忪衣襟都沒攏好。
乍一被少君房中的動靜驚醒,元潛常年眯着的眼眸睜開一條縫隙,露出冰冷……而迷糊的蛇瞳,冷厲道。
深更半夜,你為何會在少君……
十息後,元潛噗通一聲,五體投地行了個跪拜大禮,肅然道:“原來是應道君!應道君晨安,我
是少君同學齋的同門,淮澤蛇族元潛。
應見畫:……不愧是聞道學宮的學子,倒是能屈能伸。
應見畫對蛇族沒什麼興趣,正打算将人打發走,餘光又瞥到燒得昏昏沉沉的夙寒聲,道:“聞道學宮懸壺齋可有好的醫師?
元潛忙道:有,上苑州的小醫仙正在懸壺齋。
他餘光瞥到榻上的夙寒聲,小心翼翼道:少君……可是病得厲害?
應見畫正要說話,床榻上的夙寒聲猛地一伸手勾住師兄的手腕,喃喃道:不要麻煩别人……我、我等會就好了…咳。
應見畫擰眉将他按回去:“别胡鬧。”
元潛試探着道:“我……我可以為少君瞧瞧。”應見畫道:你懂醫理?元潛笑吟吟:“略懂一二。”他因為出身自小挨揍到大,早已經傷出經驗了,小打小鬧的醫術還是懂一點的。
應見畫不太想牽扯進來太多人,更何況是上苑州的小醫仙那種古怪脾氣,猶豫再三,還是讓元潛過來一探。
元潛飄過去,扣着夙寒聲的手腕去探脈。
應見畫坐在床榻邊的椅子上揉着發疼的眉心,隻覺得師尊留的爛攤子沒一個能讓人省心。
舊符陵通天塔裂開一條縫隙,雖然已經複原,但全然不知到底有多少無間獄的拂戾族從中逃出,連追查都不該如何查起。
夙寒聲的鳳凰骨又将半大孩子折磨得夠嗆,成日遭罪也不知如何幫他解脫,
看着心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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