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聲卧床一晚,翌日終于病歪歪地下了床。乞伏昭譯出的厚厚幾本拂戾族符陣術他已看得差不多,可關于“頭顱”之事仍然沒有頭緒。
徐南銜昨天蔔六爻卦到夜半三更,吐血三升也沒尋到那盜靈舟的惡賊,一大清早起來滿臉陰郁,練完槍後将長發随手一紮,沉着臉要出門。
蕭蕭,今日放旬假,我要出學宮一趟,你睡個回籠覺好好修養。
入學後夙寒聲一節課沒上,旬假倒是先放了。他乖乖點頭:“明日要上課,我今日回落梧齋。”
徐南銜上回被吓得不清,下意識要攔他。可落梧齋已重新修葺好,夙寒聲總住在四望齋也不太妥,隻能皺着眉點點頭:“那你等日落再出門。
夙寒聲以為師兄擔心自己被太陽曬,乖乖點頭。徐南銜拎着長槍離開了。
夙寒聲聽話地睡了個回籠覺,日上三竿了才起床,從裕褲中拿出一襲墨藍衣袍穿好。系好扣子,他垂眸一看,這穿習慣的深色衣裳此時卻哪哪都不得勁。
鳳凰骨似乎徹底蟄伏了,夙寒聲常年灼熱的身軀乍一不适應,三伏天仍裹着披風,一邊系衣帶一邊胡思亂想。
那兩件素袍到底被誰偷走了?
難道鳳凰骨發作那晚,他隐隐約約瞧見崇珏,竟不是幻覺嗎?
夙寒聲眉頭越皺越緊,恨不得沖到佛堂質問崇珏是不是偷了自己衣裳。可這事兒他根本不得理,隻好忍氣吞聲。
剛過午時,日頭正曬。夙寒聲在四望齋又無事可做,隻好抱着書回落梧齋。
今日放了旬假,按理來說偌大學宮應該四處是學子才對,可夙寒聲走出四望齋後,舉目望去一片空蕩蕩,隻能聽到鳥啼蟲鳴。
安靜得莫名詭異。
聞道學宮是第一學宮,應當不會有妖邪混入。夙寒聲也沒多想。
可剛走半刻中,遠遠瞧見一個身着學宮白墨紋道袍的學子踉跄着從草叢中狼狽跌出來,他倒在地上,額間黃色束額下是一雙驚恐的雙眸,他對着前方拼命擺手。
“我認輸!我把……呃!”
話還未說完,就見一道閃着寒光的箭直直射向他的喉嚨。砰的一聲悶響,學子應聲倒地。夙寒聲:?
夙寒聲驚住了。這這這……在學宮殺
人,得扣幾分呀?
夙寒聲僵在原地,盤在肩上的伴生樹張牙舞爪地化為枯枝将他半個身子護住。
可還沒完。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又有幾個學子踉跄着從幽靜小道跑來,各個佩戴着束額,一邊逃一邊祭出護身法陣護住各處命門。
齋長殉道了!他大爺的!那個小兔崽子結丹了嗎?!他才多大?——啊!
咻咻——
又是幾箭淩空射來,準确無誤刺入這幾人的後心,他們隻來得及慘叫一聲,便往前重重撲去,生死不知。
夙寒聲:……
啊。
夙寒聲還未反應過來,肩上伴生樹猛地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緊接着一股帶着寒意的視線和殺意悄無聲息落至命門。
是結丹期。
夙寒聲雖已晉入築基,伴生樹也比煉氣期精進些許,可這道殺意太過森寒,好似淬着寒冰似的。懷中還抱着乞伏昭譯的書,夙寒聲面不改色循迹望去。
不遠處烏鵲紋的烽火台之上,一人身着黑衣迎風而立,身帶冷冽的殺意直沖雲霄,手持一把重弓,五官鋒利又冷峻。
不過他削薄唇上不知為何綁着一條繡着烏鵲紋的繡帶,綁至腦後微微垂下,宛如随風飛舞的發帶。
此時他微眯一隻灰色眼眸,已搭弦拉弓,箭尖上一點寒芒在日光下宛如螢火。夙寒聲穿過層層樹蔭同他對視。
倏地。
箭猝不及防地離弦,勢如破竹般沖夙寒聲心口直直襲來,帶出一道紫色好似淬毒的煙霧。夙寒聲正要擡手,卻聽一人道:“住手,他不是……”
可箭已離弦,轉瞬便至夙寒聲身側。
伴生樹呼嘯着化為堅硬的盾,剛要擋住那支箭時,一旁卻憑空出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好似拈花似的輕飄飄握住那支箭。
嗡。被強行截住,箭尾震顫發出輕微的嗡鳴之聲。
夙寒聲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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