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至動情處。
謝霁延好幾次都想探入衣裙縱火。
他頭顱伏在矜厘頸邊,呼吸粗重纏繞,一遍又一遍的征求:“阿厘,我好想……可以嗎?”
他的手,不知何時從床頭壁龛揪到一隻設計精美的小方格,攥入掌心,捏至出汗,也不敢貿然将其撕開。
矜厘尚且保持着一絲理智,輕搖搖頭:“不行,你還在燒,很燙……”
“那如果我不燒了,就可以……是嗎?”他這理解能力,夠頂。
“不是。”矜厘又搖頭,“你不可以。”
和他接吻,她都感覺遭天譴了,豈能再進行下一壘。
“那什麼時候可以?”他聲線卑微,隐忍壓抑。
矜厘怯怯安撫他:“你先冷靜下來好不好?你的額頭和後背全是汗……我拿毛巾給你擦擦。”
“我沒法冷靜。”他眼角潮紅,眸色被某種渴望的情愫侵蝕,字字帶着控訴:“我們都吻這麼多次了,為什麼還不可以?難道我跟你,隻能僅限于接吻嗎?你跟景絮都可以,為什麼就不可以跟我?你這樣會讓我瘋掉的,阿厘……”
矜厘:“……”
她覺得自己以後,估計都不敢直視“可以”和“不可以”這兩個詞了。
暗暗倒吸一口涼氣,矜厘試圖再跟他講講道理,說:“你既然這般煎熬難受,那就應該早點談個女朋友結婚啊,幹嘛非要跟我搞這種不三不四的關系?這樣會損福報的。”
“我甯可損福報。”他瘋魔了大概,“我不喜歡其他女人,我有潔癖。我的身體和精神,隻鐘于你。”
這是真情流露的表白嗎,還是為了一時需求,亂講的渾話?
可不管是哪一種,矜厘都注定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她洩氣的退讓了一步,“算了,今夜是你我之間,最後一次。你想怎麼吻就怎麼吻吧,反正算作報酬。然後從明天開始,就請不要再有任何出格的交集了!”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謝霁延隻回應她上半句,至于後半句,他全然當耳邊風。
緊接着,隻見他自暴自棄般的擲掉掌心那隻捏到變形的小方格,毫不溫柔的挑掉矜厘的衣裙肩帶,如同禁锢許久的困獸,惡狠狠的啃噬她雪白的肌膚……
許久,許久。
全景玻璃窗外的萬盞家燈,熄剩零星半點。
總統套房的床頭台燈,也暗了下來。
謝霁延終于舍得放過矜厘,把她緊緊攬在懷裡。
矜厘已困到連睜一下眼皮都嫌累,身上的衣衫也早已是一片狼藉,她幾乎無心思顧理,任着謝霁延恢複溫柔缱绻的抱睡到天亮。
當東方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時,她就醒了。
她醒來之後,并沒有焦急下床,而是依然枕在謝霁延的臂彎,抓着他右手的五根手指,用自己的指腹,一圈一圈的摩挲描繪。
也不知是在搞什麼名堂。
謝霁延被她撓醒,捉起她耍壞的食指啃了下,輕問:“不好好睡覺,玩我的手幹什麼?”
“複制指紋啊。”矜厘直言,接着,才推推他:“你快點給我開門,我要出去了。”
要不是自己打不開房門,她早就跑了,哪還有閑情雅緻再呆在這裡和他耳鬓厮磨。
“現在還早,陪我再睡會。”謝霁延摸摸她後腦勺,“睡到八點,就讓你出去。”
“八點太晚了,團隊九點就要出。我還要回房洗澡換衣服……”
“在我這洗。”謝霁延充滿占有欲,“套房衣帽間也有女士衣物,應該都合你尺寸。”
這裡的總統套房,都有精心配置一些大品牌的男士衣服和女士衣裙。
“如果我非不呢?”矜厘試問。
謝霁延勾起唇角,将權力者的卑劣手段演繹得淋漓盡緻,“那就再延一個小時,你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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