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懷疑北疆王是在公報私仇,對着拓跋锪霆叫父王,是他這輩子斷斷做不到的事情。
“倒也不必如此,王上,我們會是最好的盟友。”
北疆的陰雨天仍未消散,話音落,一陣冷風夾着濕潤吹入神廟,冷氣在他身側兜了一圈,陸棠鸢克制不住地打了個抖,嗓子馬上變得幹癢,捂着胸口咳出聲來。
“父王。”拓跋枭第一時間抱了過來,他站到陸棠鸢後側方去擋住風口,“哥哥大病初愈累不得,今日到此便罷,可好?”
見北疆王點頭,他直想矮身把陸棠鸢打橫抱出去,可他的哥哥要面子,也不情願他做些親密舉動,他隻能像個随從一般,虛虛攙扶着陸棠鸢的小臂,扶着他一起坐進馬車裡去。
厚厚的馬車隔絕了冷風和小雨,連趕車的木輪軋石聲都不甚明顯,他輕聲問陸棠鸢,“哥哥,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除了你的仇恨,讓你願意幫助北疆的原因裡,也有我的一份,是嗎?”實話是沒有。
但陸棠鸢也沒有那麼無情無義,拓跋枭願意不計前嫌,一次次舍命,就算他對愛情無感,也該有點良心。
以後還要和拓跋枭共處很久,還要讓拓跋枭行軍領兵,他沒有任何理由去破壞拓跋枭積極的狀态,戰場上一丁點分神都是要命的事情,閑着也是閑着,哄小孩兒的事他随口就做了。
“當然,全北疆我唯你可信,不為你還能為誰。”
拓跋枭果然很高興,自己坐在那邊臉頰肉都被嘴角推上去了,說話跟唱小曲兒似的抑揚頓挫,“等我們回都蘭殿便飲血治療吧,我割破手臂給哥哥放進杯子裡,不會多。”
陸棠鸢也是想說這件事,“你玩膩我了?”
“什麼?”
“阿枭,我說過很多遍了,我真的很想要快一點恢複,也是真的不怕過量,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陸棠鸢不厭其煩地重複自己的訴求。
他的身體,他的哭喊,他的失控,都可以是他前進路上的磚石,他不會認為将一切奉獻給自己的目标之路是犧牲,相反,他會因為每一塊磚石的落地成路而滿足驕傲。
或許這就是不擇手段的最佳解釋,離目标更近了就好。
“哥哥,我們慢慢試,總會試出最合适的血量——”
“不會。”陸棠鸢斬釘截鐵地打斷他,“我每日都會恢複,每日都會有藥草留下的藥效被融合,你永遠試不出最合适的結果,隻能越來越保守,越來越慢,我不想等。”
講道理這件事情他已經做過太多遍,罷了,他還是換一種方式吧。總以為拓跋枭恢複記憶就能聽人話了,但拓跋枭仍舊稚嫩,感性大于理性,王權霸業小于愛情。
面對被情情愛愛占滿的腦子,他也隻能學那矯情做派,“阿枭,你覺得自己恢複記憶之後,對我真的沒有變嗎?”
拓跋枭并攏四指,“向神明起誓,我對哥哥始終如一。”
“不,你變了。”陸棠鸢現在扮起這可憐模樣簡直是如魚得水,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無精打采,聲音微弱,時不時還要帶出兩聲皺眉的咳嗽,“從前在大崇是在我的領地由我主導,你對我整日跟随,現在你把我圈在你的領地,明知我傷重無法外出,卻整日留我一人。”
“因為你知道我沒能力跑,我完全受制于你,便不對我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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