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呢?”
他的語氣很直白,沒有旖旎期待,也沒有對錯過聘禮的愧疚與遺憾,眼裡流轉的就隻有算計利用,他并不在乎誰的喜歡,他隻在乎自己現有的優勢,還能不能夠助他逆風翻盤。
拓跋枭不再是那個直來直去的拓跋枭,隻是反問,“那哥哥要不要想想自己對十二歲的我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戰場上破釜沉舟,故意中箭,放出自己危在旦夕的消息,再讓落月假意阻攔,做足戲,隻為引拓跋枭到漠水崖邊。
他是卑鄙小人沒錯,可他身後有萬千大崇百姓,是北疆人侵略在先,他領軍打仗保家衛國,何錯之有?
他确實不覺得自己有錯,“我當時猶豫過,所以讓落月勸你别見我了不是嗎?我沒給你設高明的圈套,漠水崖三個字不夠讓你懷疑嗎?”
他繼續道:“我已給過你生機了,是你自己蠢笨跌入陷阱,怨不得我。”
“哥哥。”拓跋枭的聲音有些愠怒。
是,事實如此,所以呢?現在不是陸棠鸢有求于他嗎?就連這種地位調轉,也不能讓陸棠鸢哄一哄他嗎?
他質問:“我當然知道處處可疑,可我對你的擔憂蓋過了一切!你竟隻覺得我蠢笨?”
他的哥哥才是蠢笨,學不來低頭,明明隻要抱抱他,親親他,哪怕假意認錯,給他點甜頭,他就願意做任何事。
罷了,總是這麼嬌縱哥哥,哥哥永遠都學不乖的,再慣下去隻會給他自己無盡的委屈受。
“小陸哥哥,以北疆神力攻打大崇不算難事,我是可以做個順水人情,把陸弘交到你手上。”他擡手掐住陸棠鸢的脖子,“但我不高興,不願意。”
這是拒絕沒錯,陸棠鸢卻敏銳地從其中聽出了談判的餘地,他這時候才肯示弱,擡手輕輕握住拓跋枭的手背,指尖勾劃摩挲,低垂眉眼做一副依賴姿态,勾人心魄,仿佛剛才為自己殘忍辯解的人隻是假象。
他的聲音都帶着鈎子,“那你想怎麼樣?”
毒發(530修)
“北疆避世已久,怎可貿然發動戰役,我連北疆内部如今是何形勢都不知,可不敢胡亂許諾。”拓跋枭把陸棠鸢的劍收回劍鞘,以防他話說得過分了,陸棠鸢直接不堪“辱沒”,一劍刺死自己。
陸棠鸢最讨厭拐彎抹角的談判,可面前的不是傅枭,他隻能忍住擡腳踹人的沖動,“所以我問你,你想怎麼樣。”
拓跋枭還是沒有回答。
他抱臂欣賞着陸棠鸢吃癟的模樣,這可真是太難得了,在大崇翻手雲覆手雨的九殿下,很少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知道自己該低聲下氣,可又實在放不下架子,臉上糾結扭曲,在求生與求死之間糾結揣摩。
他并不是想打碎陸棠鸢高昂了二十餘年的脊骨,他隻是心有委屈無處抒發。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再次抱住陸棠鸢,再次埋入他溫涼的頸窩,像過去的一年裡的每一次一樣,為自己的委屈撒嬌耍賴。
他看眼前的陸棠鸢對他忌憚,踹他一腳都不敢,心裡也不是滋味,還不如一記耳光落在他臉上,氣得紅着眼尾,再好看地妥協在他的臂彎裡。可是他不能。
就像他問過的,憑什麼呢,他這麼輕易地原諒所有,陸棠鸢就更不把他當回事了,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他也要哭上一陣才好。
“我想怎麼樣?”拓跋枭放下雙臂伸了個攔腰,“你随我回北疆看看再說吧。”
他會帶陸棠鸢回去的,他還記得陸棠鸢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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