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境不是嗎,我們得攻下北疆,得立功,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呀?”
他說的冠冕堂皇,阿枭的眼淚卻是徹底決堤,不是感動,是認清了陸棠鸢真的不喜歡他,他每天作為貼身侍衛,随行陸棠鸢身側,早已看破了陸棠鸢的微笑和假面。
旁人面前,陸棠鸢總是那一副溫風和煦的模樣,但也正因為總是這一副模樣,旁人察覺不到怪異。
可在他面前,陸棠鸢對他瞧不上眼,不屑于僞裝,時常暴露。
關上宮殿的門,陸棠鸢的臉總是冷的像要把周身三百裡都凍上,白天誇贊過的下屬,夜裡靠在榻上罵其愚鈍蠢笨也是常有的事。
最頻繁的就是空許承諾,假意情深,對方有用時說是一見如故,此生摯友,利用完轉頭就可殺人滅口,美其名曰旁人不好知道的太多。
而這一招也總是被用在他身上。
從前難以啟齒的情和愛,都成了能随口說出的謊言,陸棠鸢對他的哄騙越來越駕輕就熟,卻不知他已能看得清楚明白。
此刻,陸棠鸢嘴裡說着心疼無奈,眼裡卻全是冷情催促,自打他見過陸棠鸢雙眼含情的濕漉漉模樣,就愈發覺得眼前的陸棠鸢太過冰冷。
“不要。”他一手攥着陸棠鸢的兩隻手腕,另一手死死捂着血液的出口,十分幹脆地拒絕了陸棠鸢,“我隻救你。”
陸棠鸢擰眉,搞不懂阿枭今天犯什麼渾,“你救本宮一個算什麼救?本宮帶五萬大軍出京,攜你一人回京,本宮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北疆奸細!”
阿枭偏頭,左右陸棠鸢沒有他力氣大,耗到大崇将士死盡,陸棠鸢也不能強求他什麼了。
陸棠鸢擡腿欲襲阿枭的下三路,才一有動勢就被阿枭攔腰抱起扛在肩上,阿枭快步往中軍帳的方向走回去,離那條雨水彙成的小溪越來越遠。
陸棠鸢掙動,指尖直接摳進阿枭的傷口,猝不及防的疼痛叫阿枭身形不穩,腳下踩的又是淤泥和青苔,阿枭直接向一側歪倒摔去。
可即使這樣,他也記得翻轉身體,接住同他一起摔落的陸棠鸢。
陸棠鸢的嘴裡和手上都沾染着他的鮮血,書寫着他的疼痛,可他還是選擇抱住了陸棠鸢。
他也期待着陸棠鸢因他的好,産生哪怕一瞬憐憫,可陸棠鸢看他摔進水窪裡,立刻轉頭呼喊,“這裡也有血水解藥!”
随後生怕他起身,“你至少救一救王誠和落月!阿枭,本宮不能戰敗,大崇再容不下本宮任何一次失敗了,本宮不會讓你死的,你就忍一忍,嗯?”
阿枭無言攥緊了拳頭,感受着血液從身體流失的絕望感,“可是我好疼啊…”
也終是沒有再起身。
大雨一直未停,陸棠鸢心狠歸心狠,倒真不至于傻到透支阿枭的性命,雨下的疾,血水自然混合得快,從阿枭摔倒之處,順着雨水窪道,荊棘一般蔓延得越來越遠,救活了千百将士。
阿枭嘴唇已泛白,陸棠鸢看了看仍在拼命爬向中心的遠方将士,還是将阿枭扶起,帶回了軍帳之中。
先輩軍隊們全軍覆沒于野林之中,如今他能帶回千百,還帶出了破解失溫和毒瘴的秘法,足以一免死罪。
他要回大崇抓捕流落在外的北疆血脈,作為“糧草”,重征北疆。
“殿下…”阿枭歎息般的呼喚,打斷了他雄心壯志的幻想。
死局已有破解之法,他心情轉好,撕了自己裡衣的一塊布料,輕輕擦拭着阿枭被雨水泡白的傷口皮肉,“你看,本宮怎會不心疼你呢?本宮隻是用了你一點點的血,不是嗎?你要一直相信本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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