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去看看吧!”王誠的大嗓門都破了音,眼裡都急得濕潤了,借着偏殿裡燃起的唯一一根蠟燭,恍然間能看清王誠黛色的衣袖上,深淺不一點着血痕。
陸棠鸢很清楚,自己是阿枭的世界裡唯一的例外,但在這種時候,他不想做這個例外。
既然是野獸,是畜牲,那就去随時随地随便交媾,要什麼專一,找什麼情愛!
他攥緊了雙手,恨不得給自己一拳,如果他不長成這一副媚相,阿枭是不是就不會對他有不該有的想法。
他當初就該一劍殺了阿枭!
陸棠鸢将雙手插進披散的頭發裡,抓着頭皮緊皺眉頭。
都怪他自己太無能了。
他沒有辦法憑自己的實力去尋找一個能夠打敗陸臨川獸王的人,或許花費一些時日也不是沒有可能,可他又貪婪無比,他想要阿枭這以一敵百、甚至能夠以一敵千的能力,去幫他做更多更大的事情。
他的貪婪叫他離不開阿枭,他的尊嚴叫他面對不了阿枭。
他抓亂了頭發,搖着頭苦笑。
落月和王誠聽不到他的心聲,不知道他的想法,看他如同犯了瘋病一般的情态,滿面擔憂。
他想,如果落月和王誠能聽到他心裡的想法,一定也會覺得他可笑吧?
他想着,如果他不去救阿枭,叫阿枭經脈爆裂而亡,那幾日後的鬥獸賽他必輸無疑,從此身為九皇子的尊貴體面便化為烏有。
他都能想象到皇後黨如何借題發揮,想象到見風使舵的宮人們會對他投來怎樣的打量,想象到那些他曾經得罪的人會如何得意,如何火上澆油。
可如果他去救阿枭呢?
那他就能夠赢下鬥獸賽,他會是永遠的魁首。父皇憂心的江南匪亂一波又一波,有了阿枭,他定戰無不勝,甚至于隐匿在父皇心裡,一統天下的心願也不是不可一試。
這一切都隻需要他今晚去救一救阿枭。
自尊被踐踏粉碎又如何?外人又不會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依然會把他敬為尊貴的九殿下,父皇依舊會給他無限榮耀與寵愛,陸臨川依舊永遠屈居他之下。
沒有人會知道他經曆了什麼,受到怎樣的屈辱,比起不救阿枭,失去所有的體面,救了阿枭,至少能維持外在的體面。
他像個下賤的商賈計算着利益,他像個狹隘的小人,放不下輸赢利弊。
他該有一個皇室子弟的傲氣,他該有一個身為男子的骨氣,可他身上流着一半昭貴妃低賤的血液,他就是放不下輸赢,他就是更在乎外人眼裡的的榮耀和尊貴,就是逃不過“天命之子”的束縛。
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和喘息聲,還有擺件桌椅翻到移位的聲音,是阿枭尋着氣味兒,找到了偏殿。
破門而入的那一刻,給了陸棠鸢說服自己的最大理由:他都進來了,他那樣強大,我又能反抗什麼呢?
“落月王誠退下吧,本宮來救他。”
他擡眼,看着滿身血迹的阿枭,雙手下移到自己的腰封之上,找了句話填充空白,“你把他們怎麼了?”
“殺了。”
聽到這兩個字時,陸棠鸢并沒有察覺什麼異常,直到他聽見阿枭又說:“我把他們殺了,小陸哥哥。”
他解腰封的手瞬間頓住,面露驚恐,借着昏暗的燈光,他起身仔細去分辨阿枭耳後的銀針,那一根昭貴妃為了讓阿枭永世癡傻而刺下的銀針。
他看到那根銀針,由于神藥的威力被逼出阿枭體外一大半,幾乎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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