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了出去。
而陸棠鸢無事人一般,放下茶杯蓋,走到床榻跟前,解開阿枭的穴道,将他的聽覺和視覺恢複。
他換上一副溫柔面容,輕聲細語地,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剛剛是如何奪走了他人的生命,“沒事了阿枭,大夫說你隻是餓太久而已,鬥虎時不必憂慮自己的身體,付諸全力便好。”
阿枭的唇色有些蒼白,手還捂在腹部悄悄揉着,就算聽不見大夫的診斷,他也該清楚自己的身體并非無恙。
但陸棠鸢說他沒事了,那他就認為自己沒事了。
陸棠鸢隔着被子,拍拍阿枭的肚子,随即蓄力封穴,“再睡一會兒吧阿枭,本宮封上你的聽覺,叫你睡得安穩些。”
見阿枭安然閉上雙眼,他才抽了另一塊地巾帕,擦手的力氣像是要把自己脫層皮。
而後吩咐落月,“這大夫草包,尋不到本宮想要的東西,但你定不會叫本宮失望。”
天亮鬥虎之後,阿枭重傷是一定的,他在軍中使用的藥粉,大多隻能讓傷口快些生長,并不能使身體狀态複原。
他知道世間有一味藥,雖折損陽壽,但服下那一刻,便能彌補所有虧空,就像是提前透支了過後的壽命。他還知道,那藥就在禦書房的密道裡,是被父皇收繳的第六位禁藥。
昭貴妃煉制上弦丹已精疲力竭,斷不能在七日内再研制出一味禁藥,他隻能命落月盜來。
“還有,我帶這畜生離開之後,你命人将這張床換了。現在備好水,我要沐浴。”
睡過畜生的床榻,靠過畜生的身子,全都是髒的,能丢則丢,能洗則洗。
“再告訴王誠,抓緊馴出一批新的獸王來,不要因為有阿枭在就松懈。”他不能叫阿枭拿捏了去,他不信這世界上隻阿枭一個有這般神力。
要怪就怪阿枭傻得不夠徹底,入宮沒幾日,已然懂得利害關系,學會了用籌碼要挾。
倘若學得再快些,他的甜言蜜語就哄不住了,他得投懷送抱,他得寬衣解帶。
要真有那麼一天,不如叫他去死。
浴桶熱水都已備好,落月将他的吩咐一一應下,便匆匆潛入夜色中。他望着落月離去的方向出神,在熱騰騰的水汽中,散盡自己近來的疲憊。
望到水已冰涼,望到那方向由黑轉白,望到阿枭都醒來,赤着腳站在浴桶前,指着耳朵要他恢複聽覺。
陸棠鸢就着冰水抹了把臉,清醒後将自己的身子沒入水中更多些,“你先回去,本宮要穿衣。”
阿枭點頭點到一半,腳步卻猶豫了,他的視線慢慢落在了陸棠鸢的肩頭。
陸棠鸢的右肩是他身上少有的平整地界,其餘部位,多多少少都有些刀劍光影的痕迹,他身上交錯全都是深于皮膚的傷痕,嵌在他天生白淨的皮膚上,顯得愈發猙獰。
于是光潔的肩頭成了珍品,被冰水刺得紅透,叫阿枭吞了口水,沒出息道:“殿下,摸摸。”
陸棠鸢強忍他對這種眼神的厭煩,“本宮讓你先回去,等本宮穿好衣就解了你的聽覺,也會摸摸頭的。”
阿枭皺眉辨認着他的口型,嘴巴還一張一合地重複着,讀懂之後卻并沒有給他想要的答案。
阿枭:“不要,想摸摸殿下。”
“什麼?”陸棠鸢差點以為是自己的聽覺被封住了。
阿枭很喜歡讓他摸頭,這樣的賞賜對于阿枭來說,似乎比黃金萬兩和加官進爵更受用,于是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阿枭又是在讨要這些,結果這一次…
阿枭堅定地重複了一遍,“摸摸殿下,不然不去鬥虎。”
霎時間,陸棠鸢的臉比浴桶裡的水還要冰冷,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幾個時辰前他還在想,要在阿枭用更過分的條件拿捏他之前,找到阿枭的替代品,沒想到一語成谶。
他試圖争辯,忍着羞恥開口道:“阿枭,即便是愛人,兩人之間也要互相尊重,我們慢慢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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