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開口說,二皇子陸臨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
陸臨川總是笑口常開的模樣,“哎喲喲,九弟怎麼跟随從開這種玩笑?”
老丞相起身行禮,被他伸手擋回去,繼續說着自己的。那嗓門,有種生怕别人聽不見的過度豪爽,“九弟,婚姻大事豈能同男子兒戲?”
陸棠鸢不明所以,盡力克制表情和眼神,又回想剛才老丞相的臉色,似乎察覺到了手中玉蘭花在北疆的特殊含義。
二皇子惱人的聲音也印證了他的猜想,“九弟你肯定是不知道吧?男左女右,互簪白玉蘭于耳鬓,就是北疆的結親禮。”結親禮。
這三個字讓陸棠鸢差點把手裡的佛珠掐斷,癡心妄想的畜牲,竟敢肖想與他結親。
他好不容易給這畜牲找了天衣無縫的身份,費盡心力帶他來婚宴坐實這身份,就是為了堵住閑雜人等嘴裡的“斷袖”二字。
這下好了,滿堂賓客都聽見了陸臨川這一嗓子。
他勉強扯出一個笑來,給看熱鬧的賓客一個交代,“他一個孩子懂什麼,無聊随便拿着玩的,你看在座諸位,誰知道這玉蘭竟有此等深意?二哥莫說笑了,小孩子玩鬧罷了。”
“你看你,二哥還能不知道你?你肯定是不知道這玉蘭的深意,可你身後這随從留不得。”陸臨川捏着下巴走近,一副為弟弟憂心的樣子,“他這俊俏面相很像北疆人,你不知不代表他不知,九弟,此人不宜”
“二哥,你想多了。”陸棠鸢起身打斷陸臨川的無限推理,“這孩子是傅将軍遺孤,與北疆并無幹系,臣弟隻是感念傅将軍生前為大崇的鞠躬盡瘁,對這孩子格外寬容,并無其他。”
陸臨川還要說,被他一個拜禮打斷,“下人不懂禮數,是臣弟管教不嚴,念在他不知者無罪,還望二哥莫氣、莫怪。”
眼見吉時降至,賓客們也有些不以為然,隻當是他們兄弟寒暄,陸臨川也沒了繼續的興緻,“九弟哪裡的話,二哥擔心你而已,你的人你管教,我什麼時候幹預過?”
畢竟今日的主角不是他們,事情很快淹沒在對北疆贅婿的議論裡,唯有陸臨川像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一般,小聰明兜在眼裡,藏都藏不住。
出府之時,還不忘惡心他,“九弟,你在寝殿裡藏幾個男妾不妨事,但你要先娶了妻,才能堵了悠悠衆口啊。要不二哥替你去向父皇說說,說你仍覺功業未成,仍想晚些成婚。”
陸棠鸢真想問一問,你是去禦前說情,還是去禦前點破他的斷袖?整日不是說被父皇召去閑聊,就是替他去父皇面前說情,好似他才是父皇最信任、最看重的兒子,可笑。
他在心裡将陸臨川鞭撻一百遍,盡力維持着一直以來氣定神閑的姿态,煩躁化作拇指的揉搓,施給手中的佛珠一顆,“不勞煩二哥了,不過二哥怎麼總愛把笑話當真?臣弟本就無意于男子,今日參宴的朝臣也不是捕風捉影的小人,何來悠悠衆口需堵?”
“多謝二哥關心,臣弟先行告退。”
陸棠鸢略施一禮,轉身鑽進馬車,阿枭則充當馬夫。
待馬車拐過四個轉角,陸棠鸢才放下那枚裝了毒針的佛珠,一腳踏出馬車,踩在阿枭的後腰上,“畜牲,停車!”
馬匹嘶鳴,躊躇着停在一處隐蔽的巷子,阿枭背手揉了揉後腰,無辜地轉頭往馬車内看去。
沒有他期待的解釋或命令。
隻有一記響亮的耳光。
代價
陸棠鸢骨架再比阿枭瘦小,内裡的舊疾再猖狂,也是個久經沙場武将,他真生了氣,一招一式都不是輕的。
阿枭的半邊臉登時就腫了起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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