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步。
阿枭将他的命令,以自己的方式,完完全全變成了事實。
他抑制不住地向階下探身,言語間都添了笑意,“落月你看呐,哈哈哈哈,賞!賞!”
他又往前一步,直直望進阿枭的眼睛裡,此刻那雙眼睛裡污穢的念想并未消失,但于他而言已然無傷大雅,“阿枭,你想要什麼?”
阿枭也在對視的瞬間笑了出來,唇齒間暈染着血液,臉上噴濺着狂放的梅花圖,眼眶裡都沒能幸免。
但他的笑可以淡化這一切,任誰看了他的笑都要歎一句幹淨。
他沒說那蹩腳的人話,輕快地跑跳到台階上,卻被反應過來的王誠攔了一道,“大膽!未得殿下傳召不得上前!”
王誠大腿還在打戰,卻還是握緊了長槍護主。
就是總護不到人心坎上。
陸棠鸢好不容易高興一會兒,見王誠這架勢,本就沒牽起多大弧度的嘴角徹底落了下去,“本宮剛才就該讓阿枭把你一塊兒撕了,蠢貨。”
不明所以的阿枭零零散散地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聽到了“撕了”的命令,眼裡的笑意轉瞬淩厲。
虧得陸棠鸢五感佳,在阿枭殺意萌生的刹那制止,“阿枭!”
情緒被打斷,他坐回去捏了捏眉頭,“不用了,上來。”
他已經懶得訓斥王誠,斜靠在椅背上等阿枭上來。九百長石階,沒了殺人指令,阿枭走得有些慢。
不過幾日,他就習慣了阿枭的言聽計從,這一慢都叫他有些不耐煩。剛想把從王誠這生的氣一并發洩到這事上,忽然想起來,阿枭是受了傷。
有了獸王慘死的教訓,他絕不會再讓外人醫治阿枭,正想着是找母妃還是幹脆自己來,鬥獸場門口進來了另一行人。
是二皇子帶着他的四個“獸”。
場内的殘屍血河還沒來得及收拾,二皇子意氣風發的面貌停在了腳踩血水的那一刻,他擡起折扇擋在鼻尖,環視一圈,将視線定在了陸棠鸢和他身側的血人身上。
陸棠鸢并未起身,淺笑點頭道:“二哥。”
距離甚遠,二皇子隻能略微看個口型,他一手提着一擺,一手掩着鼻尖往階上走去,皺起的眉頭怎麼都舒展不開,“九弟這是從哪找來的寶貝?”
“什麼寶貝,二哥說笑了。”陸棠鸢這才起身讓座,手裡又撚上了佛珠,“近日忙了些,差點忘了還有鬥獸賽的事,今日與父皇閑聊想起這事,随便選了個人,臨時抱佛腳罷了。”
他看着二皇子身後那個殺死他獸王的粗鄙東西,暗罵獸随主人,都長一副豬頭樣子,面上還是輕輕柔柔地,“畢竟臣弟一直沒在參賽人選上費過心,回回都是那麼一個人,可惜啊”
“哎喲哎喲,是二哥不對。”二皇子陸臨川收了折扇,假模假式在他獸王頭上一敲,“你也是,比賽就比賽,殺人幹什麼?我不是叮囑過你,差不多就行嗎?”
陸棠鸢彎彎眉眼,擺手道:“無妨無妨。”
他看向阿枭的眼神裡難掩驕傲,“臣弟随意點了一個孩子出來試試,還沒怎麼訓練過,就這樣了。要不是皇兄,臣弟還不知道有這麼個孩子在獸群裡埋着呢。”
“當然了。”他嘴裡說着自己,眼神卻又落在對方獸王身上,“這孩子法,肯定比不過二哥苦馴三年才露面的獸王,看來啊,臣弟又要輸了。”
“嗐,誰輸誰赢都行啊,玩呗。”二皇子哈哈一笑,就像真的聽不出陸棠鸢言語裡的諷刺一樣。
他并不曾前線征戰過,但天生一副威猛身材,倒方便了他扮一副沒心計的直率樣子。這樣子扮得深入人心,好也不好。
好在皇帝信了,不曾疑心他。不好在被陸棠鸢拐着彎罵那麼多次,都得裝聽不出來。
“那臣弟就不打擾二哥馴獸了,我這孩子身上腥死了,領回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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