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覺收到了一封信。
“見信如晤,幾日不見回複,不知君可安否。我已抵達段城,定不辱使命,我有把握讓斷天門出城前來助我軍一臂之力。晏平,我一直在想,自你登位後,我們還能像兒時那樣嗎?”
落款是“端木渡南”。
這個字體楚苋之前在圖書館了解到過,是武帝初登位時,統一了文字——黎文。但楚苋意外地能看懂。
楚覺不動聲色地将這封信放在燭火上,隻幾秒,就被燒毀殆盡。
楚覺鋪開一張紙,寫道:
“戰事緊急,遇事不必勉強。”
楚覺的筆頓了頓,然後落筆補充道:“你我幼時相依,何來生分之說。”
端木渡南?史書上沒有過他的記載,不過關于斷天門,史書上是有記載的,說是什麼為了家國大義,在巨淵一站中死絕了,曆史上對斷天門的評價十分高,說什麼能把家國利益結合起來,有胸懷有格局,但從楚覺的回話來看,似乎并沒有那麼簡單。
端木渡南叫武帝叫的是極親昵的字而不是“陛下”,且是以“我”自稱,武帝也沒有生氣,二者關系似乎不錯。
“端木渡南,渡南是他的字,他叫端木期,是……”楚覺有點奇怪,他不知為何,覺得有個人在問端木渡南是誰,然後他下意識地回答了那個人,可明明整個營帳,隻有他一個人,他也的确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大概是太累了,他也沒多想,于是和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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