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翛感到奇怪,便向雲福綏詢問;"你認識他?"
"不認識。"
許是一介過客對路邊的草不經意間的輕輕颔首罷了。
雲福綏呆站在原地,略微思索了一番,去上香祭拜了一下,便準備乘上車去往下一個地方,雲福綏拿出地圖思考一下,随便指了一個城市。
遊翛便開始簡短的介紹了一下這個城市;"這裡以前可是很發達的城市,靠着開采錫礦發家,但是資源總有用完的一天,後來當地錫礦被開采完了,便開始沒落,後來開始發展旅遊業,發展的也算是中規中矩。"
雲福綏在車上整理收集來的資料,翻看各個公司讓工人簽的入職書。
血與淚鑄成的契約上,用黃金制成的墨汁書寫着最為卑鄙的條款,壓榨着社會卑賤的自由時間的販賣者——工人。
雲福綏望着車窗外的細雨,在這較為靜谧的氛圍下人總是會思考一些平常不會思考的問題,就如此時雲福綏便在思考,這微薄的雨能沖刷掉濃密的血淚嗎?就如手上這份資料,對那些工廠主有影響嗎?若是有影響,雲福綏不可能收集的這麼一帆風順。
若是真要說有些許的用處,也隻不過是證明了這個職業還是有些許的象征意義和用處把,不能改變工人的社會地位。
遊翛轉頭對着雲福綏說;"入職年份少的年輕采詩官跟你一樣也會迷茫,不知道為誰著書,為誰立言,汩汩的時間過去,或是為名人,或是為政客,最後退休的時候回首發現自己所記得資料隻是一摞落灰的個人日記。為政客名人著書立言的人和有關著作不知凡幾,而普通采詩官整理的資料早就在曆史的沖刷下腐爛成灰。"
"年紀大了,總是愛想這想那,年輕時想奮鬥,想發财,中年時卻總會開始思考一下哲學問題,我想我應該是老了。"
"不用思考那麼多,最差就是記成瑣碎的遊記而已。"
在靜谧的雨中緩緩的前行,風裁剪下一塊幕布,以天穹的隅折為鈎,以繁星為點綴,高懸蒼穹。
半日的風塵匆匆而過,已然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雲福綏在一個破敗的小巷子裡租了個廉價的賓館,他隻是一個底層的采詩官,能省就省,工資雖然會按時發,但就那點錢,隻是能夠勉強維持自己的消耗,報銷的流程申請特别難,幾個月都不見得能夠審批完成。
鋪好被褥,從行李箱裡掏出肥皂,一些洗漱用具,洗浴一番,把衣服脫光,臝身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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