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聞聲轉首,青鸾亦随之顧盼,皆注目于斯。
徐欽識得是妻,疾步趨前,躬身欲扶,口問之:“何處失足?”
雪深及膝,茜月一腳陷于皚皚白雪之中,幾番掙紮,未能自拔,面染绯紅,嗫嚅曰:“似是鞋履被雪所絆。”
徐欽即以手撥雪,奮力挖出一洞,方将她自雪坑中抱出。見其鞋内盡是雪,乃解靴,持于手中,又卸下大氅,将她周身包裹,而後彎腰,環抱其腰,步入大帳。
茜月伏于徐欽懷中,側目見青鸾立于一側,面色蒼白,怒意難掩,遂溫順依偎,任由夫君攜歸。
帳内爐火熊熊,暖意融融,滿室溫馨。
徐欽置妻于榻,褪去已被雪水浸濕之襪,以幹燥布帛細細擦拭其纖細玉足,複以厚被覆之。
一切靜默完成,徐欽自坐于爐邊,拾起鞋履,傾倒其中殘雪,手持于爐火之上,慢慢烘幹。
茜月擁被坐于榻,見徐欽面色沉冷,低頭嗫嚅:“非有意尾随。”
她心虛辯解:“僅是夜不能寐,外出散步,偶遇爾。”
“哦?如此說來?”徐欽于爐邊烘鞋,聞言擡眸,淡淡一瞥。
見夫君真怒,茜月心慌,頭垂更低,如犯錯孩童。
片刻,她蚊聲細語:“我之過也,勿惱。”
徐欽已将濕鞋烘幹,置于一旁,走向小妻,言:“知錯則善。”
見他面色不悅,态度冷淡,茜月忽感委屈,轉首間,淚已滑落。
夫人垂淚,徐欽心中怨氣瞬息消散,忙近前擁之:“未責怪于你,何故哭泣?”
茜月面無表情,默然不語。
徐欽心生不安,急解之:“吾怒青鸾不知輕重,并非與你置氣,勿要傷心,可好?”
茜月淚眼相望,嗔道:“若非與我置氣,何故歸家即色厲?你之怒氣,豈能不察?”
徐欽撓頭,笑曰:“初時确有微怒,但實為輕微。”
妻子仍面無表情,不予理睬,徐欽緊擁之,慰之:“晨起即随,唯恐你受寒,故而心憂。”
徐欽實非哄人高手。
茜月斜睨之,冷笑:“非因我随行而怒耶?”
識破,徐欽默然,無言以對。
茜月追問:“尚不敢認乎?”
徐欽望其冷顔,心下忐忑,問:“若我承認,汝可不惱乎?”
茜月側首,複不理。
見妻眸中似又含淚,徐欽無措,急哄之:“我錯矣,勿再生氣不理人,可好?”
徐欽低聲下氣,茜月心難再委屈,問:“青鸾言,祖母欲為你納妾,可是真?”
徐欽坦承:“确有此事。”
目光炯炯,解釋道:“吾已斷然拒絕。”
茜月答:“信你。”
徐欽稍寬心,擁妻低語:“無所懼,唯恐你生氣不理,最是難耐。”
茜月倚之,言:“若我終無子,又阻你納他人,是否不公?”
徐欽笑道:“非你不許,乃我本不願。”
茜月心悅誠服,面上卻嗔之:“苦了你。”
徐欽反嗔:“若你強推我于他人,才真委屈。”
茜月笑贊:“君愈發善言,讨女子歡心。”
徐欽答:“隻讨你歡心,他人面前不言。”
“娶此嬌妻,不練甜言蜜語,怎行?”他擁妻笑言。
正纏綿間,帳外三小姐喚:“二哥、二嫂,觀馬球賽否?若不去,我與大嫂自行前往。”
二人速整衣裝,徐欽啟帳,對外言:“同去。”
茜月亦出:“稍待,我更衣即行。”
徐婉甯答:“外候即可,帳内太熱,我與三妹衣厚,恐汗。”
“好。”茜月迅速整裝。
三小姐立帳外,望木栅上金翅奴:“此鷹甚美。”
金翅奴聞聲,“嘎嘎”示威。
徐婉甯笑:“畜生不懂好歹。”
議論間,茜月整裝畢,出帳笑道:“抱歉,讓你們久等。”
金翅奴見茜月,振翅繞其身,鳴聲溫柔。
三小姐奇:“此鳥識人。”
自江佑辰贈鷹,金翅奴便認主,雖對他人兇猛,對徐欽、茜月卻極溫順。
茜月揮手于金翅奴:“家中待好。”
金翅奴遵命,振翅高飛,傲立帳頂,似忠誠守護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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