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之傾力籌辦之私塾,在京華貴胄的襄助下終得開館,其中以茜月與徐婉甯出資最為慷慨,故柳韻之親筆書寫請柬,邀二位女傑于開學之日莅臨觀禮。
是日清晨,茜月與徐欽共進早餐之時,門仆呈上請柬。徐欽一見柳韻之名,面色微沉。
茜月心向觀瞻此私塾成就,然念及徐欽對柳韻之頗有芥蒂,不願違其意而令其不悅,乃柔聲慰之:“昔日助柳先生興學,旨在使貧寒子弟亦有讀書之機,今私塾既成,吾等善願未虛。若君不悅,吾不去便是。”
徐欽聞言,複拾請柬細觀,沉吟片刻,竟言:“明日吾伴汝同往觀禮。”
茜月詫異:“君非厭柳先生乎?何故願同往其學府?”
柳韻之妄圖非分,徐欽堂堂男兒,自是難以容忍。
徐欽此次卻意外答曰:“知汝欲往,吾明日無他事,願伴汝共探究竟。”
他擡目望向妻子,眼中仍難掩不滿:“吾伴汝左右,且看柳某人還敢輕薄無禮否?”
徐欽性如烈馬,宜順不宜逆,茜月深知其性。
茜月見醋意橫生之夫,心内暗笑,面上卻溫言道:“有吾夫英勇在側,柳某安敢放肆。大嫂亦将前往,近日為兄長之事勞心,吾等同往,或可寬其心。”
聞妻溫言相慰,徐欽面色稍霁。
茜月又殷勤為其盛湯:“區區文士,何足挂齒,令吾夫動怒。速食,須臾尚需當值。”
一番言語,徐欽之怒已為茜月平息。
徐欽順從飲湯,目光溫柔:“明日吾伴汝同往。”
徐顯吞物未遂,繼而絕食以抗。
小婢報于徐婉甯,而徐婉甯依舊漠視。
今日柳韻之私塾開學,徐婉甯與茜月以資助人身份受邀觀禮,正忙碌整裝待發。
因是學府之行,徐婉甯未着華服,選淡紫梅蘭繡襦裙,烏發梳作如意髻,舍金钗而插碧玉簪,鬓邊僅以白珠花點綴。
雖裝扮素雅,難掩其貴。
徐婉甯對鏡自賞,心竊喜:幸未與徐顯那薄情郎和離,否則此刻或困于清苦廟宇,誦經禮佛,何來今日之逍遙自在。
小婢見徐婉甯久無回應,膽敢複言:“夫人,大爺絕食兩日矣,望夫人一顧,恐事态嚴重。”
徐婉甯輕撫鬓邊珠花,淡然道:“由他鬧去,爾隻需旁觀即可。”
小婢猶猶豫豫,徐婉甯視之:“勿憂,即便餓死,吾亦不咎爾等。去吧,此後任其鬧騰,勿再來報。”
仆人懼擔責,聞此言心安,退下。
徐婉甯遣人後欲出門,坤哥兒入,泣曰:“娘,爹爹兩日未食,娘怎不顧?若爹爹餓死,孩兒何以為繼?”
徐婉甯俯身慰子:“勿懼,即便爹爹真餓死,有娘疼你愛你。”
坤哥兒哭訴:“娘疼自好,然孩兒亦需爹爹,娘,求您去看看爹爹。”
徐婉甯心煩,敷衍道:“莫哭,娘有事外出,歸後再探爹爹。”
至二門,徐欽與茜月已等候多時。
徐婉甯問徐欽:“二弟亦同往乎?”
徐欽颔首,茜月代答:“今日無事,閑來無趣,欲同往觀禮。”
茜月陪徐婉甯登車,徐欽策馬護于車側。徐婉甯自語:“二弟素來勤勉,竟有閑暇湊熱鬧,實屬罕見。”
徐顯絕食之事,茜月亦有所聞,對徐婉甯言:“聞大哥又起風波,如此執迷不悟,非長久之計。”
茜月心如明鏡,徐顯此舉非真求死,若真絕望,雖腿疾在身,自裁亦非難事,何須吞物絕食?
此皆苦肉計,欲博徐婉甯同情耳。
今仕途盡毀,身殘體弱,妻兒乃其唯一依仗。徐婉甯若不恕,其人生再無光明。
徐婉甯聞之,漠然道:“彼生死與我何幹?彼時絕情欲休我,可曾慮我生死?”
徐欽與徐顯手足情深,見兄受苦,心痛不已,屢求茜月勸徐婉甯寬恕。
此事非茜月不願調解,實乃徐顯昔日對妻行徑過分,今落得凄涼,縱欲助其挽回,亦難以啟齒。
徐婉甯洞察茜月心思,爽朗道:“勿需再勸,自他提和離那刻,吾心已死,此生不複原諒。”
她笑對茜月:“然吾仍慶幸未從和離之議,否則餘生豈非囚于廟宇,何來今日風光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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