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挂梢,松樂堂内,燭光搖曳。徐顯卸職歸來,與母閑談之際,郭翠煙身着月白羅裙,其上繡着淡綠織錦花紋,發挽飛仙髻,僅以碧玉簪斜插其間,溫婉之姿,恰如文人心中所慕。
徐顯見狀,先行言道:“表妹至矣。”
郭翠煙輕福一禮,聲如絲線:“表哥安好。”
郭氏見侄女至,即命許嬷嬷:“設宴。”
許嬷嬷遵命退下,郭翠煙于郭氏下首落座,詢之:“表嫂何故未至?”
郭氏面色微沉:“今日唯吾等相聚,未召之。況表嫂性傲,即便邀約,恐亦不領情。”
郭翠煙笑語盈盈:“姑母偏心也,宴子不喚媳,何以成席?趁此刻,速遣人請表嫂共享佳肴。”
郭氏聞言,覺有理,乃令許嬷嬷:“速請大兒媳。”
郭翠煙又言:“哥兒、姐兒亦一并帶來,人多更添歡聲。”
許嬷嬷離室,置宴同時,遣人請徐婉甯。
片刻,菜肴滿桌,郭氏、徐顯與郭翠煙圍坐,卻不見徐婉甯蹤影。郭氏面沉:“兒雖位至内閣,奈何妻不受制。”
又冷哼:“身為兒媳,不遵家規,令我空候,何其無禮!”
徐顯未及言,郭翠煙勸慰:“姑母勿憂,或表嫂攜子女途中,稍待片刻便是。”
言畢,許嬷嬷引坤哥兒與莊姐兒入,禀曰:“夫人已自備餐,遣老身帶二位小主前來伴食。”
郭氏聞此,怒擲箸:“此媳眼中可有我?誠邀反拒,僅以稚子搪塞,真真氣煞我也!”
徐顯忙起,拱手:“母勿怒,兒必嚴懲之。”
郭氏白眼以對:“勿以空言敷衍,汝心偏袒徐氏,我這老妪,早已不在你心。”
徐顯連連賠罪,郭翠煙抱起莊姐兒至郭氏旁,笑曰:“姑母息怒,觀我大侄女,愈發标緻。”
将莊姐兒置于郭氏懷中,逗之:“乖姐兒,哄哄祖母,莫要生氣。”
莊姐兒奶聲應:“祖母莫氣。”
郭氏撫孫,憤言:“若非其為徐家續後,必令兒休此不孝婦。”
郭翠煙又引坤哥兒至郭氏側,慰之:“姑母勿惱,表嫂不至,吾等自享。”
徐顯為母滿酒,勸道:“兒今夜陪母暢飲,不醉不歸,可好?”
子侄相勸,郭氏面色漸和,揮手:“吾年歲已高,不與汝鬥酒,與表妹共飲吧。”
徐顯望向郭翠煙:“表妹善飲乎?”
郭翠煙笑答:“我本不善,但今日姑母與表哥皆有雅興,願陪飲一小杯。”
郭氏命徐顯:“為表妹斟酒。兒常不在,媳又使我心憂,幸有表妹相伴左右,侄女勝過兒媳多矣。”
徐顯為郭翠煙斟酒,言:“表妹淺嘗即可,此酒淡雅,不醉人。”
郭翠煙舉杯,向郭氏與徐顯:“翠煙孤弱,得姑母與表哥庇護,此杯聊表敬意。”
一飲而盡,酒熱喉間,郭翠煙輕咳,以帕掩口,目含淚光,嬌怨:“表哥欺我,此酒甚辣。”
徐顯遞茶,勸解:“非欺也,未知表妹不勝酒力,快飲茶解之。”
郭翠煙接茶,小抿,頰染紅暈,羞澀言:“此番好多。”
郭氏夾菜,囑徐顯:“爾今權重,門生衆多,遇良家才俊,須為表妹留意。”
郭翠煙搶言:“姑母何出此言?我暫無意婚嫁。”
郭氏笑責:“及笄之年,當擇佳偶,青春易逝,良緣難求。”
郭翠煙問:“姑母厭我日日相随乎?”
郭氏笑斥:“胡言,吾願汝永伴身側,何來厭倦。”
郭翠煙笑:“既如此,翠煙願久伴姑母,婚嫁何足挂齒。”
莊姐兒似懂非懂,學舌:“對,表姑姑不嫁,還要教我吟詩。”
郭翠煙憐愛撫其頂:“昨日之詩可記否?”
莊姐兒點頭,呀呀背誦,郭氏笑顔如花,徐顯亦含笑望向女兒與郭翠煙,滿室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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