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畢,徐欽命備足幹糧清水,欲啟程矣。戈壁蒼茫,車馬難行,徐欽憂妻獨騎,遂決意同乘,以身護之。然紫雲亦不谙騎術,雖男女有别,此際唯有從權。
徐欽召周瑾、梁進,詢之:“爾等何人願護紫雲姑娘?”周瑾速答:“自是梁将軍能當此任。”梁進以目示之,周瑾笑曰:“君馬術勝我,更宜保姑娘周全。”梁進哼聲:“前次賽馬,卻是君赢。”周瑾贊梁進:“君細緻入微。”梁進亦譽周瑾:“君性情溫良。”二人互捧,皆不願承此責,徐欽蹙眉:“爾等何無擔當?”
周瑾聞徐欽言,笑曰:“既表兄如是說,梁進兄更為适宜。”梁進語塞:“汝……”
茜月旁觀,見紫雲羞紅滿面,對梁進言:“梁将軍,煩請護紫雲,可好?”梁進面赤,低首蚊聲應:“好,好吧。”
諸事妥帖,一行人浩蕩啟程。沙漠氣候無常,晨涼午熱,暮則沙塵蔽日。
徐欽令就地紮營,行前購駱駝二十餘,負帳篷與食水。衆将逆風立帳,沙塵肆虐,穩固艱難,屢建屢散。
漫漫黃沙,無處避藏。徐欽恐嬌妻被風卷,以衣緊裹,擁之入懷。至夜,風沙稍減,帳篷終立。
徐欽攜妻入帳,解衣視之,見其滿面塵土,一邊為妻拂沙,一邊心疼責備:“吾言勿來,汝偏不聽,受此苦楚,悔否?”
茜月輕咳,吐沙,仍強言:“此何足道?吾非不堪勞苦之人。”
徐欽遞水囊:“速飲漱口。”茜月漱畢,稍緩。雖狼狽,幸有徐欽衣蔽,而徐欽直面風沙,狀甚狽,茜月不禁笑言:“初見君如此狼狽。”
帳立,風暫避,然夜色中沙漠險惡,更有食人沙鬼之說。徐欽令周瑾、梁進分兵三隊,輪值夜防。
夜深,徐欽以為惡劣環境下,小妻必難安寝,未料她入袋即沉睡。
帳外風吼,帳内牛油燈微弱,他坐妻旁,望其恬靜睡容,心甜如蜜,滿是欣慰。
星光隐匿,夜色沉沉。忽,燈火搖曳。
徐欽憑将帥直覺,急取兵器,凝神聆聽。俄而,他躍出帳外,張弓搭箭,一矢破空,伴尖銳哨音,火箭劃破暗夜,随之哀嚎聲起。
“警戒!集合!”号角急促,火把瞬間照亮營地。衆将找回被射落之“怪”,皆倒吸冷氣。
此“怪”高數尺,遍體紅棕長毛,血盆大口,青面獠牙,猙獰可怖。肩臂中箭,翻滾哀号。
徐欽與衆将細察,此物形似人,手腳鼻眼皆備,唯腿長足似鴨蹼,趾相連,故能乘風疾奔,若飛。
徐欽卸其藤甲,辨認乃沙漠特有筋藤油浸所制,尋常刀劍難傷,火箭以其畏火,方中之。
徐欽令:“嚴守此物,今夜偷襲未成,料不敢再來。多置火把,明晨令其引路,盡滅此輩。”
怪物之說曾使衆将心驚,今見将軍一箭降服,士氣大振。
周瑾愧言:“适值吾值夜,方感不妙,欲射,卻被帳内表兄捷足先登。”
梁進因日間之事耿耿于懷,冷言:“待君察覺,吾等恐已葬其腹中。”
周瑾聞諷,捶之:“君何故小氣至此?”
胡大海因前日罰役,此時欲挽回顔面,趨前谄媚:“将軍箭術無雙,吾等望塵莫及。”
徐欽睨之,冷言:“下一輪值夜,換汝。”
胡大海撓頭,咕哝:“将軍亦小氣起來。”
徐欽返帳,茜月已醒,蜷于睡袋,眯眼問:“适才似聞号角,有何事發生?”
如此惡劣環境,小妻竟眠得安穩,令人稱奇。
徐欽為她整睡袋,溺愛道:“無妨,一野鹿闖帳,已逐之。”
小妻“哦”聲,揉眼:“既無事,君亦來睡。”
徐欽料怪不再至,和衣側卧:“吾伴汝眠。”
小妻側首,依偎懷中,不久,均勻呼吸傳來。
徐欽閉目,手握長劍,不曾放松。妻在側,自當十二分謹慎,護其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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