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珉騎在馬上,星夜兼程地奔跑。
從雲山縣出來之後,他隻停下來過一次,讓踏雪去喝水,自己則靠在樹下,天色暗下以後,就借着星辰的指向繼續奔跑。
因為她說過,自己跟樊将軍會在定州城西北方向相遇。
夜間有星辰指向,前路更加明确。
潺潺的流水邊,風珉摸了摸踏雪的頭:“跑累了吧?再堅持堅持,等回去就讓你好好休息,給你最好的皇竹草。”
踏雪通人性地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掌,輕輕“咴”了一聲。
風珉于是再次翻身上馬,辨明了方向,繼續驅使着它向前:“駕!”
陳松意的推演之準,在此時體現得分毫不差。
以踏雪的腳力,奔跑了一天一夜,跑到定州城西北方向的訓練場地時,剛好又是黃昏。
風珉從馬上下來,摸了摸疲憊喘氣的踏雪,然後牽着缰繩,站在高處朝着下方看去。
下面是一片平原,很好的練兵處,上面果然有定州守備軍活動的痕迹。
正當他凝神于目,要去找自己想找的人時,忽然心生警覺!
他的手立刻伸向了背後,就在銀槍落入手裡時,背後也響起了兩個聲音:“什麼人!”
聽到這帶着定州口音的質問,風珉握在槍杆上的手略松了松。
他牽着踏雪的缰繩,從原地慢慢轉過身來,果然看到了兩個手持兵器的定州守備軍。
在兩人審視他的時候,風珉也在審視他們。
這兩個年輕的守備軍身穿與岩地顔色相近的衣服,頭上身上還覆蓋了草葉跟樹枝,僞裝做得很好,隐藏氣息的功夫一流,難怪自己剛剛來到這裡都沒有發現。
這應該是樊骞的訓練方式,而這兩個年輕的守備軍一看就是他手下的精兵。
哪怕發現這裡隻有自己一個人,他們也沒有掉以輕心。
風珉手一松,把原本要取下來的銀槍重新負回了背上:“我從京城忠勇侯府來,想要拜見定州都指揮使,還請通傳。”
……
雲山縣,清晨。
初升的朝陽照在縣衙破舊的大門上,這是風珉離開的第四日。
今日當值的衙役打着哈欠,剛要從裡面把門打開,就聽見長街盡頭響起了馬蹄聲。
馬蹄如急雨,朝着縣衙的方向奔來,一下打破了清晨的甯靜。
衙役頓時清醒過來,還未探頭看來的是什麼人,兩匹風塵仆仆的快馬就停在了台階下。
“籲——”為首的公子翻身下了馬,與他同行的中年人颌生長須,下馬的動作稍慢他一步。
衙役辨認了一下來人的面孔:“風公子?”
風珉看了這個黑瘦的衙役一眼:“是我。”
連日的奔波,讓他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嘶啞。
确認了他的身份,衙役看着他牽着那匹駿馬——他明明記得風公子離開的時候騎的是一匹黑馬,怎麼也變灰了?
就在他不确定自己是該把門打開讓他們進來,還是先進去禀報大人的時候,身後有人急哄哄地跑了過來:“我聽見了馬蹄聲!是不是公子爺回來了?”
馬不停蹄趕回來的風珉朝他望去,就見到老胡從門後探出了頭。
“公子爺!”一見真的是風珉,每天都是一早就到縣衙大門對面去,坐茶攤上等他回來的老胡立刻喜出望外地叫出了聲,“真的是公子爺!老四——老六!公子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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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吼,門後頓時傳來了腳步聲,幾個護衛一股腦地跑了過來:“公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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