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刻?我隻看到一幅挂畫。”
舒榮與藍赤猛虎小花一對視,點了點頭,回憶說:
“是飛仙戲魚的圖景,有些古舊落灰了,但其中一條紅鯉最為鮮亮,放上一塊靈石它就吐了個泡泡将我拉進了怪石的空間。”
後知後覺地一通氣,姜珣發現兩人的經曆實則相同,隻是她與甄求不知為何進了同一個古觀,大殿内的仙子像成了石刻而非紙畫。
姜珣确信自己沒什麼特别的,那這不尋常的經曆的緣由便在甄求身上了。
“看來甄求此人有些秘密,”拍了拍荷花枝,姜珣掩眉低目,口中輕聲道,“不過既然他們未曾進來,倒也無需多慮。”
姜珣随即誦念咒語,玉瓶中的藍色血液絲絲縷縷,宛若素手編織的緯線,緩緩凝聚在荷葉上空,蒸騰成水霧煙雲,構建出一隻長尾甲蟲。
“羽翅鲎?”辨識出血液主人的來曆,舒榮輕蹙眉頭,看向四周的鯉魚。
“雖然都是水産,但是甲部和鱗部的差别還是……挺大的吧?”
“至少它份屬水族,且這隻羽翅鲎來自鏡海,”海底的奇妙之景浮上心頭,「海白若」的名字一閃而過,姜珣頓了頓,繼續道,“它應該有一些水神的氣息。”
“水神的氣息?”
舒榮喃喃,見姜珣神色認真也不多話,隻暗暗吩咐小花做好戰鬥和逃跑的準備。
“天地之精,瀚海之靈,賦爾真形,敕令契走!”
姜珣一點玲珑袖珍的羽翅鲎,其便靈動地遊走一圈,顯出原形的厚重甲殼來,在荷葉前領路。
舒榮探出頭,被彩鯉攪動的水面波漣此起彼伏,隐約映照出荷葉的形制,綠油油的不規則色塊好似一片失去歸處的落葉。
而羽翅鲎在水鏡裡,碩大如船。
“小姜,我好像感受到周圍的靈氣更充裕了,我們被水鏡承認了?”
在羽翅鲎上留下一點神念,姜珣閉目感受靈氣的流動,在靈氣的洪流中歎道:“我們真正進來了。”
看向眼前生龍活虎的羽翅鲎真形,姜珣卻抿起嘴,再次垂下了眸光。
起效的究竟是她收集的築基位格的血液還是鏡海之下飄渺的古迹?
舒榮重重拍了拍懷裡躁動的黃旗,低聲說了什麼,轉而看向姜珣。
“小姜,如果說這裡有水神的祝福,難道這「魚腥腦」能持續上千年而不停歇?那位「九鯉湖仙」的名号流傳并不廣。”
“所以——”
姜珣與舒榮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萬滿青!”
“姨母說姽姝蘭是明神真人所化,也可以是同位格的神靈,油壁車上的那位女子不會就是此地主人吧?從岱姬到湖仙,由仙入神,故而回燕宗失了祖師蹤迹。”
姜珣贊同地點點頭:“萬滿青想是被選為巫女來舉行儀式了。”但同時,她心頭又萦繞了一絲無法訴諸于口的疑惑。
車内的虛影,壁刻的女仙的面容同是掩藹,又均有出塵風緻,這番推論她也挑不出錯處來。
“不論是岱姬還是姽姝蘭,都仙氣飄飄的,既然如此,那些醜惡的魚人生傀是怎麼來的?畫上的魚也恰有九之數。”舒榮喃喃,一手揉搓着黃旗。
“這旗?”
“是那個溺水而亡的漁家小鬼,”舒榮小聲威脅了幾句,雙手捧起黃旗,“一路上都在吵着鬧着要出來。”
漁家小鬼?姜珣回味起她靈覺中童兒落水成鬼的故事,嗅到了不尋常的意思,攏了攏袖口道:“我看看。”
因小花在外頭,黃旗上的虎面丢了色澤,虎口一個小人揮舞着手臂激憤地說着什麼,但希聲不聞。
姜珣好笑地并指一點,小人的鬼軀才躍出旗面,真正站在虎口之上。
“啊!”小人實在是小,三寸之度尚盈三分,故而一出旗後,見到三丈之大的堅硬甲胄下的羽翅鲎,不免驚呼不已,丢撇了神志。
姜珣回頭看了半晌,才意識到是羽翅鲎的緣由,于是稍稍側身,挪坐在了黃旗正前方。
舒榮白了小人一眼,但也小心地收了搓磨旗面的力道,輕輕戳了戳小人羸弱的鬼軀:“醒醒,是誰一直叫嚣着她回家了要我放她出來?”
但舒榮的鼻息打在小人的鬼軀上,吹得它的身體好一陣風吹葉搖,躺倒的小人也沒再說話。
“小姜,她?”
雙手扯着旗面,舒榮瞬間濕了眼眶,癱在了小花懷裡。
姜珣轉過大部分神念,一邊安撫舒榮,一邊從懷裡取出一塊拳頭大小成色居中的心銅礦,拿過鐵劍刮擦一撮粉末撚撒在小人的鬼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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