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水面,紙人、生傀、金豆兵将猶如三國士兵厮殺,打得甚為熱烈,還有一條綢緞長蛇遊動其間,不染半分紙屑殘燼。
生為人的修士們卻如草芥縮在角落裡,不敢冒頭。
“師姐,舒榮和小姜,她們……”
舒潔急切地看看天上三位金丹修士,瞧見金光灼灼、姨母舒真人未處下風松了口氣;轉而望向水池,探不到底的幽深池子宛若藏匿惡魔的深淵,令她再度提心掉膽。
“下去的人不少,舒榮帶了虎面黃旗下去,能護住她的。這張同心符并沒有損毀,姜師妹現在情況應該還算安好。”
雖說如此,捏着完好而輕薄的同心符,馮春蘭心底的惴惴不安卻愈發強了,畢竟同心符照映不出水下之景。
而她們的處境也算不上好。
在萬滿青靈舞退生傀後,他們一行人一路跟随油壁車,最終到了此處——破敗的茅草屋立于幽池之畔,倒是平平無奇的田園之景。
恰見黑棋觀二人和遊鶴真人從另一端出現。
這三人二話不說便操縱紙人來攻,目标卻是油壁車,而非結廬之所。這邊唯一的金丹修士花重衿以一對二,在紙人大軍前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戰場中心茅草屋塌作枯葉碎枝,唯有一點紅光升空投入幽池。
不知觸動了何種機關,魚人生傀從幽池、從八方團集而來,此行貌似回到了最初的時候,那位寡言的金丹真人獨斷專行,打開了密室,捧出了那座法陣。
那法陣的入口僅容一人通過,當她再見到這位冷漠的金丹真人時,那隻是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了,轉而擡頭,她們面對的便是無窮無盡如此時的生傀了。
不自知得,馮春蘭捏符的力氣加重幾許。
在生傀的包圍中,油壁車靈異更甚,其前起舞的萬滿青恍若變了個人,她一步踏地,一步擡腕,硬生生受了紙人的攻擊走向幽池,直至完全吞沒,油壁車也如是。
面目憎惡的魚人生傀竟如野草,生根在地,不曾擾動這舞者。
舞蹈落幕,紙人無聲,在一片寂靜中對面更年輕的修士一頭紮了幽池。
似是炸藥的引線燃盡,道号遊鶴的金丹真人突然暴怒,吼道:“宋阿明!你敢!”
然而紙人雖無聲無息,卻不是蓬草,蜂群般上下四方包圍住了這位暴怒的真人。黑棋觀廣成子的紙人大軍好似無窮無盡,即使與遊鶴真人反目也不曾落入下風。
馮春蘭看向前方持刀的花重衿,其側的花朗卸去了輕浮與玩笑,站得筆挺。
從此戰中也能窺得黑棋觀惡名的一角,一位年輕氣盛的金丹真人憑借紙人就能拖住兩位老練的金丹真人,便是舒真人與萬長老加入戰局後廣成子也不過是略處下風,引入生傀後仍舊穩坐高台。
“人不夠啊。”
馮春蘭确信自己是聽到那位廣成子感歎了此句才一揮袖席卷了衆修丢入幽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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