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小蟲子過來了。”憨态的圓臉上浮現一絲不屑之态,遊鶴道人手上動作不停,飛速回彈的桃核隻留下一個虛影,在一片光幕上掠起陣陣波紋。
“遊鶴,專心破陣!那兩個坤道都掀不起風浪,何況剩下的蝼蟻之輩。”
說話的廣成子老神在在地操縱紙人蜂擁而上,從旁來看可比遊鶴道人從容許多。
這一看,縮了一路的宋阿明不自覺地挺直身子,拾回了身為宗門弟子的傲氣。
遊鶴道人對此洞若觀火,他臉上的譏諷之意更濃,但瞬時便笑容滿面,隻一雙眯成了縫的眼睛隐藏着算計。
——
一支俏嫩的桃枝從石磚裡長出,嫣紅的花朵半放半含仿若能言之口,傳出了一段聲音:“萬長老,你我相識多年,這交情我就不多攀了,速去艮位,方可入得寶地。”
“萬姐姐,這是那位遊鶴道人?”舒真人放開神識順着桃枝向地下探去,無果,便轉身看向口信提及的方向,“生傀不多不少,禁制不強不弱,若真如此,省卻我們至少兩個時辰的功夫哩。”
“這是拿我們當底牌了,看來他與黑棋觀隻是湊巧去了一處。”
萬長老随手銷去地上的桃枝,同時袖中長綢飛舞如虹,在艮位的重重障礙中破開了一道口子。
生傀的殘軀堆疊出一條通向寶地的路。
“走吧,去看看這裡有什麼寶貝值得黑棋觀來人,說不定你我姐妹倆也能有意外之喜。”
“黑棋觀的人啊,希望我那些個弟子能安好。”
——
金丹真人間的較量并未波及迷霧裡的衆人,但魚人生傀可不會退縮與留情。
雖說萬不甯作為回燕宗大世師姐掏出了一塊防禦陣盤,又有花重衿作為金丹修士掠陣,魚人生傀被牢牢阻擋在外。
但花重衿帶不走所有人,或者說這位冷面高修眼裡隻有花朗,同時陣盤也在不斷被消耗,衆人皆知越僵持,則越不利。
“若我能活下來,我就去找晏茶翁種茶園,再也不來遺府了。”
“說什麼喪氣話,回燕宗還在前面擋着沒放棄我們呢!”
身後絮絮叨叨地傳來的沮喪與喝罵不免感染了姜珣,第一次與生傀戰鬥,她切身感受到了馮師姐的無奈。她要時刻留心遠離水泡,以及水泡中千奇百怪的攻擊方式,令人惱火的是她還不能反擊。
而面前這隻生傀似是認準了姜珣,觸手隻往姜珣身上打,堅硬的主軀更是如同高牆進一步壓縮了姜珣的騰挪空間。
所幸舒真人的金豆一次次靈活又精準地打在一根根觸手上,替姜珣解決了大部分麻煩,而看生傀的模樣,金豆應是打疼了它。
坑坑窪窪的魚人生傀躲進了水泡裡,姜珣順勢回身心疼地收起被生傀髒污的鐵劍。隻是魚腥味太濃,她并不确定有沒有徹底祛除劍身的怪味,于是收在了雜物袋裡。
霎時,一道金光拂過,姜珣看向光芒源頭,是花重衿立在油壁車旁,向上扔出了一塊紋飾複雜的八角圓盤,金光大綻與防禦陣法相融,頓時黑壓壓的魚人生傀後退了數裡。
姜珣松了口氣,看來她暫時不需要面對這些亵渎生命的造物了。
場中還有變化,姜珣目不轉睛地盯着起舞的身姿——萬滿青微笑着投入地宛若最純潔的巫女在以她空靈的魂魄祝禱似的跳起古老而優美的祭祀之舞。
“這是祈神之舞?還是祝獻之舞?”
專注起舞的萬滿青顯然給不了答案,隻有灰白的發絲彰顯着她付出的代價。
相應的,停駐已久的油壁車再次啟動,吱呀的響聲拖得很長,松懈了衆人緊繃的神經。
花重衿收起了金光閃閃的八角圓盤,但魚人生傀并未繼續上前,而是隐沒在了霧氣裡。
碧眼書生及時放出了他的丹火,夾雜幾絲燦金火線的暗綠火苗火線擁簇着油壁車。
衆人濟濟跄跄地分列兩隊跟随油壁車緩緩前行,好似初進濃霧,隻有臉上的疲憊之色是方才苦戰的遺留。
“感覺我們在一個儀式裡。”馮春蘭輕聲道。
“他們是不是被影響了?”舒榮抱着半透明的藍虎小花,朝着排成一列的散修努努嘴。
“是萬滿青在主導,”姜珣搖了搖頭,“我們也差不了多少,但我的靈覺并未示警,這一路應沒什麼事了。”
“希望我們能遇上姨母。”舒潔正視前方,尾音有些顫抖。
“我們至少都沒有受傷,師妹寬心,真人自會無礙。”馮春蘭溫和一笑,手搭在舒潔肩上随着隊伍默默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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