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紙片裡的小鬼似是吓到了,大哭起來。
而馮春蘭提起魚燈舉在小紙人上方,低聲一字一頓道:“再哭下去就去魚腹裡做柴!”
許是鬿雀之羽的震懾,許是紙材之軀懼火,小鬼停下了哭泣,還了衆人清淨。
“會不會開口說話?”馮春蘭又道。
“會……會!”小紙人上裂開一細縫以作“口”之用,發出了音調有些變樣的斷斷續續的聲音,正如咿呀學語的孩童。
“你會說話為什麼要在識海裡發聲?”舒榮氣鼓鼓道,“我要把你塞進小花嘴巴裡!”
及至此處,姜珣拍了拍舒潔,小聲問道:“小花是旗子裡的虎君名字?”
舒潔點點頭,奇怪地回看姜珣:“因為小花很乖巧,别看它這樣,它可愛美了,就是不喜見人,總躲在旗子裡。”
“原來如此。”姜珣扯起嘴角,勉強笑了笑,看藍赤猛虎的眼神愈發寬柔。李雪瑩的噬蟲花叫小花也就罷了,崔多的大貓好歹也叫小黑,或許居于黃旗的是隻靈慧的虎靈。
停下無端的遐想,姜珣攏了攏腰間的荷花枝,想到以後對小青蛋她得好好起名。
“我不要!仙女姐姐不要吃我!我本是漁家子,奈何溺水而亡,拘縛此地不得脫逃,終有人煙才回了神志,尋此軀寄宿,隻盼有個好去處。”
馮春蘭聞言沉吟許久,與姜珣交換視線後點了點頭,錯開了身子。姜珣則移步向前,蹲下直視一紙巴掌大的小人,輕聲道:
“我輩信奉萬物有靈,對有靈智之物向來友善。你既自稱「魅」,我便當你容姿姣好,妄語并非人世間的法則。依你之言此地荒寂,然則,此物——爾依托的紙軀從何而來呀?”
……
小紙人最終還是被黃旗裡的猛虎小花叼在了嘴裡,黃旗恢複成原本模樣落在舒潔手中。
“待我們出離此島,再送你個好去處。”姜珣對小紙人擺了擺手,“但畢竟你的紙軀是偷來的,現在就委屈你一下了。”
“不是說黑棋觀徘徊于生死邊界,怎的一個小鬼都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偷來精心剪裁的紙人?”舒榮戳着黃旗上一動不動的小紙人,言語間充滿懷疑,“黑棋觀會不會在這紙人身上做手腳來監視我們?”
“要不我們還是燒了這紙人吧?讓它直接寄居在黃旗上。”舒潔很是贊同。
“此孤魂雖為小兒模樣,亦不知在此地居留幾時,有些瞞天過海的詭計實屬正常,但黑棋觀之人也可能将計就計将其作為眼線。和它說一聲吧,回宗後我們會給它靈材重鑄軀體的。”
見紙人裡的小鬼并無異議後姜珣擡起了頭。
“師姐,此事可需告知其餘道友?”姜珣看向沉思的馮春蘭,按小鬼的說法,來自黑棋觀的狡詐修士與兩位金丹真人對此地頗為了解,能自由出入各種禁制,島上變故無疑是因其而起。而那位廣成子是自行來此還是奉明神真人之命她們便不得而知了。
馮春蘭擡起捧着魚燈的手,輕輕吹去紙人遺留的灰燼,溫煦的光柔和地搖了搖:“師妹說的不錯,我們還是快些回去。路上我們四人間不可擅離,回去後也是如此陣形,可知?”
舒潔舒榮了然地點點頭。
繼小紙人後,回程的路并無異樣。姜珣轉頭看向身後,魚燈寸寸遠去,被光亮抛棄的黑暗靜悄悄的,一如來時。
“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姜珣撚着黑鴉棋自省,然而她并無答案——這一路上她的疑惑隻增不減。
前方的濃霧已掩不住油壁車的光彩,姜珣收起指間黑棋應付起随之而來的探究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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