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的陳講郎似乎格外親切,對收起荷葉跳上樓頂的姜珣點了點頭便繼續講課。
清淨閣樓頂異常開闊,姜珣在二十位弟子後邊僅剩的兩個蒲團上盤坐下來,就聽到身後一聲沙啞的叫喊:“陳講郎,我來遲了!”
來人不比姜珣小心翼翼的高調,令陳講郎皺了皺眉,停下來口若懸河的講課看向不學無術的另一位弟子,下方二十雙眼睛也随之看向同一處。
“林育明,罰站!”
二十道視線透着幸災樂禍轉了回去,姜珣攤了攤手也無視了身後的求救。
陳講郎的罰站可不隻是站着聽講,而是以術法禁锢,并保持望天姿勢。陳講郎的原話是“觀天以知結束之時”,但從未有罰站弟子的觀天之言能讓他信服。
故而見無人替自己開脫,林育明眸中帶淚地看着頭頂一片雲漸漸染上霞光。
山光忽西落,池月漸東上。
“一個時辰,東邊的月與星。”
見太陰出焉,陳講郎似也松了口氣,布置起課業。
終于散下來的林育明來到姜珣邊上肆意地躺下舒展着身子:“姜珣,你這可不厚道了,上次我可是為你說話了。”
目不斜視地在玉簡上刻畫天象,姜珣淡淡道:“我也遲到了,但是我靜悄悄的,問題是你太高調了。”
“問題難道不是這個老學究太古闆了嗎?”林育明彈坐起來。
終于給了他一個眼神的姜珣歎了口氣:“真希望你能去感受一下雅樂閣的講師。”
與雅樂閣那些研究巫術魔道、沉浸戲伶舞倡的講郎相比,隻是古闆的陳講郎遠遠談不上古怪。
“我見過啊,雖然長得奇怪了點,沒有修真者的仙風道骨,但是跳的舞有種奇異的美感。我跟你說啊,我看過執法堂的通緝令,邪魔外道長得都正氣凜然,奇奇怪怪的反而幹得都不是什麼大事……”
姜珣突然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種奇妙的處境,邊上的林育明還在絮絮叨叨數落着講師們但她聽不真切,周邊弟子們的身體也模糊成了影子一般,但東方天際的天象清晰可辨。
衆星環月,稀薄的雲層如同海水輕搖,浪起浪落間姜珣看到了一抹綠色,似真似幻的林葉娑娑在耳邊吟唱,仿若姜珣一伸手便能觸到天邊的寶石。
“林育明!妄議師長,該當何罪?”
姜珣轉頭,是陳講郎在訓斥口無遮攔的林育明,看了幾息發現方才的記憶如夢醒般在消退,姜珣連忙拿過玉簡刻錄先前的天象和感受。
天象課畢竟隻是雜學,陳講郎訓斥了一刻便放過了林育明,甩袖離去。
短短一瞬林育明便恢複了心情,絲毫不懼陳講郎的怒氣威脅,湊近姜珣道:“寫這麼多你還真看到東西了?”
聞言姜珣仍帶有高遠氣息的眸子撇了他一眼,林育明頓時收聲啞口,向遠側挪了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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