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歸,你什麼态度?”林氏氣得怒吼了一聲,下意識的要去打姜晚歸。
姜晚歸靈活躲開:“說真話,你是不想聽還是不敢聽呢?我不懂了,你生我時候難産不假,可是那是我想的麼?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把我扔了,可是你養着我,又要虐待我,你真的心安?”
她不能打生母,但是也會讓她随意打罵。
林氏被姜晚歸說到痛處,也是憋紅了一張臉:“你就是克我,我生了五個兒子都沒事,到你這一個丫頭,卻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生了你,怎麼對你都是應該的。”
“那如果我是兒子呢?兒子就沒錯了?”姜晚歸又問。
“你什麼意思?非要跟我擡杠是不是?”
“我知道,現在如果家裡有人需要我犧牲性命,你們也會毫不猶豫,隻是我想知道,我真的就那麼讓你們厭惡?”這确實是姜晚歸想要知道的,前世她也不能理解的。
林氏閉了一下眼睛,讓自己得順下氣:“沒有人厭惡你,隻是你太不懂事,你從小就不讨喜,後來又跟你祖父學武,一點不像個女孩子,你看看珠珠,整日嬌嬌軟軟的,你呢?就會争風吃醋,也不知道是怎麼學的這些小家子氣。”
“小家子氣?每日幹活想要一句認可,就是小家子氣?枉我不能苟同。”姜晚歸聽到這好像也沒什麼失望不失望的,因為不在意了,所以沒啥感覺,總的說就是臨時不愛她這個閨女,不愛就是你做什麼都是錯的。
“你看看,你又開始作妖了,說你幾句就這個态度,你以前也不這樣,不就是因為陸家的婚事,如果你要是真的想嫁入陸家,那我跟你爹和祖母還有珠珠說說,讓你去做個妾,我是你親娘,也不想讓你過得太差,陸家還是比景家強,至少知根知底,你和珠珠是姐妹,她能帶着你,也是她善良,你進門也得多幫助她,她是正妻,她過得好了,自然會提攜你。”
姜晚歸沒忍住笑出聲:“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做妾了?我婚都讓了,我去做妾?我腦子丢了?還有,姜晚珠能提攜我?是你不了解她,還是我不了解她?我真的是不能看懂你的心思。”
“你什麼意思?珠珠那麼懂事,那麼善良,你為什麼就是非要說她不好,我真的是做了孽,才能生了你,你這個好歹不知的東西?我們不讓你嫁給景澈,是為了你好,你不懂?我們都不顧面子,讓你去給陸明遠做妾,你還有什麼不知足?你怎麼這麼貪?”林氏說的時候,使了很大力氣,眼中都帶着憤怒的紅血絲。
姜晚歸看着她,卻很平靜,甚至在炕沿邊坐下了:“做妾是好事?我腦子有問題?要從妻變成妾?我說過了,陸明遠那狗東西,我看不上,我現在能自己做主婚事,所以你們不需要幹涉我的選擇,咱們各自安好不行麼?”
“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你們不就是擔心有一天景澈沒了,或者他回京,不要我?把我丢給你們,那這樣,咱們簽個契約,我出嫁之後,生死跟你們沒關系,我也不會再回姜家。”
“你,你真的要氣死我,你怎麼變成這樣?你想讓村裡人都罵我們姜家沒人情味?抛棄親閨女?”
“哦,懂了,你們要臉。不過你們說的我也不同意,我就是要嫁給景澈。”
“不行。”姜萬峰從外邊進來,後邊還跟着姜晚珠。
此時的姜晚珠也是郁悶得要死,之前她不希望姜晚歸嫁給景澈,怕她萬一走運,跟着景澈回京城過好日子,有了權勢回來報複她,永遠地踩着她一頭。
但是因為想到了等她嫁給景澈之後,可以毀了她的名聲,到時候景澈不要她,她最後隻能是個棄婦,她就又覺得讓那個姜晚歸嫁給景澈也挺好,反正一兩年自己就出嫁了,到時候如果姜晚歸成了退回姜家的棄婦,這輩子就别想翻身。
可是現在父母兄長不同意這事,他們擔心姜晚歸被退來影響家裡的名聲,這就難辦了。
姜晚歸看着姜萬峰問:“你說行不行有用麼?咱們有契約,難道你想毀約?”
“姜晚歸,我是你爹,你怎麼說話的?”姜萬峰怒吼了一句。
姜晚歸笑着道:“你是我祖宗也不能不守信譽吧?”
“你,你,孽女。”姜萬峰想要動手,又知道打不過,氣得額頭上都是汗。
姜晚珠終于又想到好辦法:“爹,娘,六姐不想做妾,我也理解,但是景家真的不合适,要不然你們盡快的幫她再尋個人家不就行了?我聽說下河村的老汪家要給兒子說媳婦,要不爹娘去看看?”
姜晚歸前世沒聽說過這個下河村的汪家,不過不管誰家,自己也不會同意的,因為自己都跟景澈簽好了契約,也計劃好了自己的路。
“你們不用再操心,我意已決,你們折騰也沒用。”姜晚歸覺得沒必要再說了,她清楚,這些人都是帶着面具的,沒一個真誠的。
說完,她站起來:“沒别的事我走了。”
姜萬峰拉住她:“你就非要跟家裡鬧成這樣?”
“你們放心,我嫁給景澈之前,會跟村裡人表明是我自己的意思,也會主動跟你們斷絕關系,不管以後我被景家趕出來,還是怎麼的,都不會牽連你們名聲的。”姜晚歸說完,甩開了姜萬峰的手,出去了。
她确實要跟這些人斷絕關系,這樣才能更不受他們約束,至于牽連不牽連的,這事可不是自己說了算,到時候村裡人怎麼想,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出來之後,姜晚歸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街上轉轉,因為她想起來,之前要給姜楚禮說婚事的那個姑娘,也在下河村,所以打算去趟下河村打聽一下。
現在的她跟以前不一樣,以前她沒有這麼好的功夫,自然不敢晚上去陌生地方,現在她的武功,别說去個下河村,闖一闖皇宮都有可能全須全尾地出來。
隻是她剛走了沒多遠,就被一個孫哲叫住了:“姜六姑娘,方便說幾句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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