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用膳?”
朱逵愣住了,用了足足三息,才回過神來,激動詢問:
“所以說,我家使君沒事?!”
那名太監笑着說道:
“具體如何,便不是我們能知曉的了,但陛下既如此安排,想來趙使君無恙。”
話不能說死,但透露出的訊号,卻足夠清晰。
大人沒事了……我也沒事了……朱逵黝黑的臉龐,猛地湧上血色,嘴角笑容不受控制地擴散。
冰冷的身軀,也如春風解凍,重新暖和起來。
這時候,他也有餘暇注意到,張昌碩失魂落魄離開時的模樣,愈發證明了太監所言非虛。
大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真給他翻盤了?
還是說,我之前想差了,大人這兩日的一系列操作,真的是陛下的意思?
朱逵劫後餘生的驚喜之餘,不由胡思亂想,他都有些自我懷疑了。
……
白馬監。
今日的衙門氣氛頗為古怪,往日裡,時常分散在外的使者們,不約而同悉數在值。
三兩聚集,低聲議論,臨近午時都不曾挪窩,頻頻朝衙門口張望,翹首以盼。
顯然是為了第一時間,得知對趙都安的處罰結果。
自古以來,看大人物倒黴都是人民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
“這個時辰了,也該結束了吧。”
“算路程,估摸這會馬上該回來了,啧,你們說趙……究竟會落得怎樣下場?”
“呵……隻怕不死也要脫層皮,沒聽京中都在傳麼,這次朝中群臣施壓,聖人恩寵也總該有個限度。”
“唉,早知如此……”
有人搖頭,正要發表長篇大論,猛地瞥見後衙走出一道身影,忙起身行禮:
“司監大人。”
其餘使者也都起身,神态尴尬。
兩鬓斑白,眼窩較深,披着白馬司監的官袍的老人面色不悅,逐一掃過衆人,說道:
“都沒事情做麼?聚在這裡嚼舌根?”
一名中年使者嘗試緩解氣氛:
“大人訓斥的是。我們也是關心同僚……”
呵……老司監哂笑一聲,懶得戳破他們。
另一人耿直道:
“趙都安過去給衙門惹來多少麻煩,如今也算是咎由自取,大人您對他也是頗為照顧,結果他呢?不知感恩,反而……”
“就是,我看啊,早該如此了。”
衆人紛紛開口,同仇敵忾。
老司監歎息一聲,想說什麼,但終究放棄了。
他對趙都安的情感是複雜的,就如那奏折上,前後的兩句評語一般矛盾。
或許是人老了以後,會變得心軟,趙都安嚣張跋扈時,老人也恨不得将其剝去官身,打落凡塵。
但如今,眼見其将獲大罪,或有性命之憂,又不禁同情起來。
這時候,衙門外傳來馬蹄聲,然後,張昌碩也走了進來。
“張使君,你可回來了,”一群人激動起身迎接,知道前者與趙都安一同進宮面聖了,這時不禁張望:
“那趙……沒一同回來?”
張昌碩面無表情:“隻我一人歸來。”
衆人彼此對視,倒并不意外,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心态。
老司監輕輕歎了口氣,不禁閉上了眼睛,問道:
“所以,他被押去了诏獄?還是府衙?或者大理寺審理?”
涉及逆黨,肯定是要交由三司審訊的。
“他沒被關起來,”張昌碩的聲音沒有情緒,丢下這一句,便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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