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輕撫着楊柳岸上的綠茵。
粼粼波光将夕陽的餘晖染的象朱砂一樣紅豔,并肩而行的男女洋溢出惬意的微笑,談笑風生。
青春總是充斥着無憂無慮的美好,沉浸其中,還有誰會貪圖成長!
女孩驟然慢下腳步,猶疑着說:“師兄,我思考了很久,覺得應該告訴你實情!”
吳清望向女孩低垂的眼簾中滿是堅定,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萦繞心頭,卻無可奈何問道:“什麼啊!”
女孩鼓足氣道:“家裡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是做外貿的,年齡要稍微大一些,接觸下來我覺得很合适,已經同意和對方交往了。”
吳清失落地雙手撐在岸堤護欄上,雙手青筋鼓脹,似要将護欄的樹脂材質捏爆。
卻又無能為力,既是對人力,也是對所謂“情”之一字。
“我遲早會有錢的。”吳清憤恨地幾乎咆哮道。
“我知道,但這不是全部。”一抹譏諷在女孩嘴角閃現,卻快速變得冷漠。
“師兄,你很優秀,同齡人中已然名列前茅,但男怕入錯行。做中醫,要有成就太慢了,越老才越吃香。我不能靠着幻想未來而活着。”
女孩咬緊牙關,凝望向吳清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道:“大家都一樣!”
一股無力感侵襲着吳清的身心,他現在的工資才5000每月,父母作為農村人,供自己讀完大學,已經非常辛勞,雙手沾滿了歲月風霜的痕迹。不可能再給自己更多的經濟資助,更不用說需要與同齡人競争的人脈和社會地位。
“師兄,很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和提點,以後我會用你分享的醫術,幫助更多的人。如果你有什麼需要,不管是怎樣……”
女孩的神色變得迷離、柔和,卻沒有掙紮,說:“我不會拒絕的。”
女孩輕揚起柔荑,伸向吳清,笑容中透露出妩媚、妖娆,似要為彼此經曆畫上一個瘋狂句點。
吳清苦笑着搖頭。
古麗河寬近百米,從城鎮的中心線上橫穿而過,三座石拱橋将城鎮聯通拼接在一起,容納下近30萬人口。
遷城雖算不上繁華,卻五髒俱全,魚龍混雜。
各行各業中,尤以中醫傳承最為悠久,專門有電視台媒體來做過專題報道。
光叫得上名号的醫館就有近百家,還有民間傳承者無數。
吳清來到這裡已經三年多,幸得多方提點,醫術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長足進步,但一直沒有很好的機會一展拳腳。
隻能蝸居在一座風水不好的商品街上暫住,韬光養晦。
古麗河橫穿遷城的第一個彎,又陡又急,外形上好似一個弓背的形狀,這在風水局上稱作“反弓煞”。
“反弓煞”正對的沿河商鋪,地處流動量密集,環境優美的地勢,卻往往經營不到1年就面臨關門大吉的厄運。
吳清在這裡快見到十名老闆滿心歡喜地租下商鋪,又灰頭土臉關門歇業。
早有高人點破了此風水格局,樓盤開發商在河堤沿岸種植了密密麻麻的香樟樹,試圖破局。可惜煞氣已成氣候,還是未能讓商鋪紅火起來,導緻這裡冷清異常。
吳清每日早出晚歸,臨時的落腳點并沒有太在乎風水格局。
住在了商鋪的二樓。原本也是計劃做成商鋪,但因開發較晚,前景堪憂,房東臨時起意,将40多平米的店鋪改成了住房。
吳清覺得自身八字很硬,房租又實在劃算,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僅600塊每月,就試着住了下來。
一直沒意外發生,也就安然處之了。
與女孩分别後,落寞猶如揮之不去的陰霾,一直侵擾在吳清額頭眉宇間。
吳清想過借酒消愁一番,但又不願在紙醉金迷中沉迷。
清醒的頭腦,才是一直以來的适應社會法則的依仗。
實力、地位、身份這些吳清還沒有,奢望情感投資在當今社會顯得如此奢侈,想要憤怒地指責,卻又覺得蒼白無力。
女孩的選擇無可厚非,相信很多人都覺得經濟保障才是情感基礎。
況且,從資本角度客觀分析,漂亮女中醫師的條件,過得去的醫術,遠比自己的道醫傳承有發展前途。
如果吳清不能展現出額外的能力,僅憑醫術,不過是世俗遊戲的調味劑。成敗面前,天時、地利、人和又是另外一番計較。
有了較為清晰的思考,疲憊感鋪天蓋地般襲來,迷迷糊糊中吳清睡着了,寄希望于明天起來,煩心事都被抛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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