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近南就醉。其實個人要喝醉很容易,隻要他是真的想醉。是不是個人喝醉,心底積壓的苦悶就會少些?!陳近南不知道,因為他現在确實醉,而且醉得厲害,簡直連自己姓甚名誰、身在何方都不知道。鄭克爽從鄭經的房裡出來時,心裡簡直郁悶窩火到極。早猜到馮錫範會在鄭經面前诋毀陳近南,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龌龊,将陳近南得如此不堪。明明是自己在心底偷偷地傾慕陳近南,怎麼到他的嘴裡反而成陳近南厚顔無恥,施展什麼不為人知的狐媚手段,勾引年輕識淺的自己?!最郁悶的是鄭經居然信個十成十,還專程向自己求證兼上堂思想政治課。鄭克爽頓時義憤填膺,如果是他自己被污蔑也就算,可是現在偏偏是陳近南被潑污水,是他絕對無法忍受的,于是忍不住為陳近南辯解,告訴鄭經陳近南并沒有勾引自己,是自己對他心生愛慕,是自己廂情願,讓他不要聽馮錫範胡八道。結果沒想到鄭經勃然大怒,罵他鬼迷心竅,竟然會看上個人,将他狠狠痛斥頓後,才把他趕出房間讓他回去閉門思過。鄭克爽本想頂撞回去,但想到自己畢竟不是正牌的鄭克爽,也不知道正牌的鄭克爽遇到種情況會怎麼做,于是為身份不被拆穿,隻得強忍下口氣低頭裝出乖乖受教的模樣,其實顆心卻早已飛到陳近南身上。隻要想到陳近南現在肯定已經因為件事被鄭經訓斥過,鄭克爽心裡就不出地難過和心疼。他知道陳近南外表溫和剛強,其實骨子裡卻是個驕傲的人,現在莫名其妙地受般冤枉和責難,那個冤枉他的人又是他直效忠的主子,此刻心裡肯定委屈到極。而以陳近南樣沉默内斂的性格,即使受什麼委屈也肯定會全部放在心裡,絕對不會去找别人傾訴,想到他個人沉浸在痛苦裡的樣子,鄭克爽的心就止不住陣陣地疼起來。鄭經在邊聲色俱厲地痛斥,鄭克爽卻早已半個字都聽不進去,滿腦子隻在考慮着待會兒要怎樣去安慰陳近南,才會稍微減輕他心裡的難過。鄭經罵多久,鄭克爽就走神走多久,直到鄭經罵累讓他回去,鄭克爽才回過神來,連忙應聲用最快的速度轉身出門。鄭克爽從鄭經房裡出來,立刻随便找個侍問明白陳近南的住處,然後直奔而去。其實他也不知道見到陳近南後自己究竟要些什麼做些什麼,他隻是單純地不想讓他傷心。陳近南多年來為鄭經為地會付出無數心血,他不該受到樣的冤枉和責難,對他太不公平。走到陳近南的房間附近,就看到從窗口傳出的那抹昏暗的燈光。果然,他還沒有休息。鄭克爽停在門口猶豫片刻,終于下定決心,伸手輕輕敲敲門。然而,屋内卻半晌沒有人應聲。鄭克爽不禁有些驚異,他知道陳近南向警覺,般有人走進他的房間附近他就會立刻察覺,怎可能有人在外面敲他的門都聽不到?!于是又重重地敲幾下,結果還是沒有人回應。鄭克爽頓時慌,心想莫非他被人暗算,于是也顧不得許多,立刻大力腳踹開門。他腳踹去,才發現門隻是虛掩着,而他腳用力過大頓時朝前個趔趄,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及時站穩,恐怕就要當場摔個狗啃泥。鄭克爽臉上不禁有些發燒,站穩身子後立刻朝屋内望去,隻見陳近南正趴伏在屋内的張桌子上,張俊臉因酒意而通紅,往日裡漆黑冷靜的眸子此刻卻是朦胧片,正在茫然地看着屋内的某個方向發呆,就連自己鬧出麼大的動靜來都沒有驚動到他。桌子旁邊還倒着個酒壇,看樣子已經見底。見到陳近南沒事,隻是喝醉酒,鄭克爽才放下心來。不過想到向克己自持的他會醉成樣的原因,鄭克爽就不由得陣心疼,連忙走上前,試探地叫道:“陳軍師……”陳近南聽,緩緩轉過雙已不甚靈活的眸子茫然地看着他,可是那眼神卻似乎沒有焦距,仿佛隻是穿透過他的身體看到外面深沉的夜色中去。鄭克爽才知道他确實醉得厲害,于是走上前扶起他的身子,想将他送回到床上休息。陳近南倒也不掙紮,隻是軟軟地靠在鄭克爽身上任由他半拖半抱地帶着往前走,同時為保持身體平衡,下意識地擡起右手環住鄭克爽的腰身。個姿勢實在太過暧昧,鄭克爽不由得心跳加速,緊張地朝着懷中人看過去,卻見他正睜着雙迷離的眸子怔怔地看着自己,眼中似乎有些困惑的神情,那張略顯清瘦卻依舊俊美無俦的臉龐滿是豔麗的绯紅,同時淡色的唇角牽起,勾出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鄭克爽看慣陳近南冷淡疏離或者沉靜安然的表情,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露出如此誘惑的面,頓時忍不住陣面熱心跳,連忙緊走幾步将他放在床上,彎下腰幫他把鞋襪除去,然後又去找毯子給他蓋在身上。陳近南動不動地任由他擺布,面上始終帶着個眩惑的笑容,那雙總是清澈冷靜,此刻卻水霧氤氲的黑眸直直地盯着他,眼光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然後他忽然擡起手,将鄭克爽的右手握住。那刻鄭克爽的心幾乎從胸腔裡跳出來,隻知道呆呆地看着床上醉得神志不清的人,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在那雙略帶迷茫卻滿是柔情的眸子下溺斃。不知不覺中,他的人已經在床邊坐下來,被陳近南緊握着的手傳來他高得異乎尋常的體溫,似乎直傳到鄭克爽的心底,使得他整個身體都跟着不受控制地發起熱來。面對個自己從第次見面起就開始朝思暮想的人,鄭克爽再也壓抑不住滿心的思慕,忍不住俯下身子,輕輕覆上身下人柔軟的唇瓣。他本來隻是想趁人醉偷偷吻下那人的唇就趕快撤回,誰料當他伸出舌尖緊張地描繪着身下人的唇線時,卻感到對方的唇瓣忽然自動張開,溫熱的舌竟主動纏上來。鄭克爽驚實在非同小可,然而卻實在難以抗拒美妙的滋味,幾乎下意識地就纏住對方那略帶酒香的舌頭,貪婪地糾纏吮吻,并進步進入那觊觎已久的柔軟口腔,大肆掃蕩進攻,絕不放過任何個角落,就連每顆牙齒都被他用舌頭進行徹底的清洗。被樣激情地熱吻着,根本毫無經驗的陳近南根本沒有任何反抗或者回應的餘地,隻能張着嘴被動地接受來自鄭克爽的澎湃激情。鄭克爽近乎貪婪地在身下人口腔中肆意掃蕩,拼命掠奪着身下人胸腔内的空氣,直到兩人幾乎都要窒息時,他才氣喘籲籲地勉強自己放開同樣呼吸不穩的陳近南,與他稍稍拉開距離。強壓住砰砰亂跳的心髒看向身下被自己強吻的人,卻見他面上紅潮更顯,雙眸子中水光潋滟,原本淡色的唇瓣更是在自己方才的蹂躏下變得豔紅片,顯出從來沒有過的嬌豔與魅惑。鄭克爽頓時如遭電擊,隻顧怔怔地望着此刻渾身上下正流露出驚人魅惑的子。然後他終于忍不住癡迷地擡起手,輕輕撫上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俊顔,細細地摩梭着。67幻夢感覺到眼前人那蘊涵深情的溫柔舉動,陳近南下意識地微微扭動下身體,擡起雙略帶茫然的眸子迷惑地看着眼前熟悉到極的身影。——是他?可是他又怎會對自己麼溫柔?自己是在做夢麼?定是的!種情況,也隻有在夢裡時才能夠出現。既然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陳近南也就放下心中的顧忌,伸手按住那隻貼在自己臉頰上的大手,面上露出個眩惑而幸福的笑容來,口中輕輕呢喃道:“王爺……”王爺。兩個字雖然極輕,可是聽在鄭克爽耳中,卻當真如晴霹靂般。他身子猛然震,忍不住張大雙眼看着陳近南,震驚地道:“,叫什麼?!”陳近南恍惚中覺得夢中的鄭經的反應有些奇怪,但此刻他混亂的腦子哪裡能想得到許多,隻是抓緊那隻貼在臉上的手,擡眼癡癡地看着身前的人:“王爺,永華以前不是直樣叫的麼?直……都是……”鄭克爽終于恍然大悟,如夢初醒。難怪,難怪他以前總是對自己刻意冷淡,卻又關心着自己的安危。難怪,他會直把自己當作晚輩來看待。難怪,他方才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如此的溫柔深情。原來,隻是因為,自己是他心上人的兒子!自己直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人,心中喜歡的人,卻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件事是多麼地諷刺!多麼地令人難以接受!可是,再如何難以接受,也是鐵打般的事實,完全不容他逃避。鄭克爽隻覺心中陣陣地發苦,身上的力氣也仿佛被全部抽幹,如果剛才的他幸福得好似進入堂,那現在的他無疑已經被打入痛苦的地獄。鄭克爽強壓着滿心的酸苦,無力地想将手抽回,陳近南察覺到他的意圖,頓時抓得更近,口中慌亂而急切地道:“沒有勾引二公子,相信!”句話使鄭克爽的切動作都停止下來。他忍住心痛,用力反握住陳近南的手在他身邊坐下,看着那張滿是緊張和不安的俊顔,疼惜地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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